嘉:
“逼反黄巾军、清洗魏郡太守府、架空王芬、谋夺兵权、血洗魏郡……”
“每一条,都够你身败名裂、罪诛九族。”
郭嘉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住,心然的脸上也一瞬间失了血色。
郭嘉盯着管宁,脸色渐渐冰冷:“你真看不出来?”
“你以为我愿意行此下策?”
“青羽若是还在,还在魏郡待着,还一手掌握着军政大权,事态岂会如此?”
“张牛角会日日夜不能寐、黄巾军会食不果腹、王芬会得寸进尺、百万流民会饥饿而死、张鼎会一直在魏郡守着寸步不离?”
“背后是谁一直推波助澜?”
“是当今天子!”
“他谋划偌久,为得便是借青羽离去这件事,将冀州的权力真空逼出来,引诱着所有人伸手,再一次杀个干净。”
心然和管宁终究变了脸色。
郭嘉说的不错,除了当今天子,无人能谋划至此。只不过所有人都不曾想到,李怡萱将孙原伤的太深,所有的事都压到了他身上:张角的信任、百万流民的活路、冀州各郡蠢蠢欲动,偏偏此时又废了武功,诬陷、撤职、问罪,身败名裂,最爱的女人与旁的男人走了,废了他的双腿,他如何在这魏郡待下去?
孙原走了,黄巾军最后一道保障没有了,王芬最后一丝忌惮没有了,百万流民又被逼上了绝路,张鼎的虎贲营也不能走了,只能留在魏郡,成为那柄杀人的刀。
王芬想要什么?他想逼反黄巾军,如此朝廷唯有令张鼎的虎贲营平叛,而他供给军资便掌握了虎贲营的命脉,一旦张鼎战败,他便有机会拥有虎贲营的兵权。
问题所在,天子为何允许王芬拥有兵权?王芬是党人,一个不折不扣的士人,一个心怀治天下宏愿的士人。
“天子要杀党人?”
管宁的脸上失了血色。
“这只是推测。”郭嘉摇头,“天子不可能直接掌控冀州局势,我要从天子手中抢时间,在他杀人之前先杀干净。只要张鼎听我的,局势便在我掌控之中,我有魏郡太守府、有虎贲营、有黄巾军,只要青羽适时回来,冀州就不会血流成河。”
心然的眼睛骤然睁大:“你知道青羽在哪里?”
郭嘉点头:“不出意外,该到凉州了。”
“果然,还是去了李姑娘的家乡。”
管宁叹了一口气:“他若是回来,我也不必担心你会杀许多人了。”
“我杀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