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类似,而城墙的高度要更高一些。根据把门士兵的身高初步地估算,城墙至少有十米高,而城墙外又有一道四丈宽的壕沟。由于汉代的长安大部分属于宫殿区,眼前的这一道城墙基本上就等于宫墙外墙,故汉代长安的城墙是要远比唐代长安的外郭墙要高的——后者只有四五米许,只有大明宫、太极宫等宫殿的宫墙能够与此相匹。高城深池,果然皇都的气派就是不同。
骑手们向守城的卫兵递交了文牍,车队由上林苑进入了长安城,并减小了速度。这个连接着未央宫和上林苑的城门似乎叫直城门。在进入城门以后,天依和乐正绫发现城内并不似自己进入过的其他城邑一样,大路的两侧是繁荣的居民区或市场,而是更高的宫城的城墙。而自己的车队,只是骑行在两道宫墙中间。天依和乐正绫不知道这两道宫墙后面到底是哪个宫殿,而赵司马也没向她们交代。按天依之前在汉长安城遗址公园的记忆,或许右边宫墙内侧属于未央宫。
“就是这样的。”赵破奴在马车上说,“我们今天要前往骠骑将军的官舍,他在那儿同我们见面。”
天依想起了“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这是霍去病生前说过的名言,虽然不居住在豪华的府邸当中,但是朝廷还是给他提供官舍的。不过官舍的条件,总归来说,或许是比赵司马居住的那种府邸是要差一些的。
“官舍分布在哪儿?”
“记住了,这种话题不适合问,你跟着我来就是了。”赵破奴向她们摆手。
很快,有另外一些骑手前来接引车队。他们在直城门内的道路中行进了一会儿,未几,无尽的宫墙当中出现了一个缺口。车队拐进那个由各种院落组成的宽阔的缺口去。看来这个区域便是长安的高级官员集中居住的官舍区。
“很神秘。”天依换成现代汉语同阿绫说了句话。
“在长安不要说海国话。”赵破奴小心地指点她们,“大家听不懂。”
在进入官舍区以后,伴随的骑手纷纷离开了车队。她们又在官舍区的道路中缓慢前行了一会,未几,车队在一个深深的院落群前停驻了下来。
“这就是骠骑将军现在居住的官舍了。住这的还有其他人,你们休要打扰了他们。”赵破奴一边说着,一边从车上下来。天依二人和骑手们也小心地下了马。她们紧跟在赵司马身后,迈着小步,低头进入霍去病居住的官舍。天依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在不知经过几进院门,请示过几次卫兵,又脱了靴子以后,她们感觉自己进入了一间不宽广的厅堂。而身前的赵司马突然停住了。
“到了接引的侧室。”赵破奴轻声向二人说。
“你们就在这里等候将军。你们来得过早了,将军还没到。”负责接引来人的男侍向她们说,“一会将军会去正堂,我们会来引你们从东侧进去。”
“有劳了。”赵破奴向他致意。
天依和乐正绫仍然不敢出大气,只是低头立在接引室中司马的旁边。又过了许久,那名男侍又进入室中,示意他们跟上。两个小什官就这么被赵破奴引着,来到了那个男侍所说的正堂。
天依和阿绫被赵破奴带着向他面对的方向行礼。行过礼之后,她们仍旧低着头,看着木地板。
“好啦!”一个清脆的男声从不远的地方传来。想必这就是霍去病的声音。未几,那个声音又传入了她们的耳中:
“好啦,我说你们呢,把头抬起来!这么低着头,是做什么?”
天依和乐正绫这时才敢抬起头来。她们看到一个穿着武官服,头戴武冠的年轻人正坐在正堂的椅子上——看来赵破奴把椅子这种事物也介绍给了他。
“你们看看身上穿的衣服,是军服,还有骑士用的马裤,穿什么衣服就是什么人。你们是军人,干嘛刚才行家奴的礼?”霍去病的脸上带着半笑。
二人连忙向霍去病赔罪。
“别,这免了。”霍去病抬手制止道,“我知道,你们是汉地唯一两个能教通书什的人一点东西的人,不要这么拿那套东西折磨自己。你们要乐意,也随意。”
“谢将军……”
“你们之前是赵司马家里的家奴。当然,你这个什副复杂一点,在做家奴之前还有一段。”霍去病慢慢地说,“这都无所谓。我的故事,不知道你们知道不知道。我母亲也是女奴,我现在一看你们这个样子,就想起我母亲来。这没什么。我舅舅,也是从一介家奴升起的,你们的前主人,现在的长官,赵司马,也是在虏中做出来的。大家都是这群人,还讲究这些干什么?我知道,我们几个人能做的事情,比他们那些世代封侯的,那可要大多了。”
说着,霍去病笑着拍拍自己座下的椅子,“这个,我提前领教了。这算未见其人,先享其成吧。”
说着,他从新发明的椅子上坐起来,慢慢走回到坐床前,坐下。
“都是一些雕虫篆刻的小技……”乐正绫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