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的事,我就可以试试走前者,在生活中同他越来越僵,再看看他能不能把我放走或者赶走。如果他在哪点上黏上我,执意要和我过下去,那我就走第二条路子。”
“这样也可以。不过这就是要做成一个长期的事情了。”乐正绫撑着下巴,“同一个男人离异,就算在我们海国也是具有风险的事,小柔要做好准备。万一发生最坏的情况你跑也要跑到我们这来,仆役们不能对付他,姐姐就帮你对付他。”
说是这么说,乐正绫其实不清楚自己的技击的能力能否打倒那个每天做体力活的下人。一方面是她多半穿着裙袍,施展不开,一方面是她虽然有些战斗实践,但是她不知道那个下人在入府之前是做什么的。假若他先前做的是盗贼,隐姓埋名入的府,那情况就糟了。
“听绫姐姐这几句,我在家里都安心许多了。”晏柔倒是颇为她的话所感,她俯下头来温声地说,“不过我一定不会让绫姐姐面临那一天的。”
“一定是一定,但世上总有不一定。”乐正绫摇摇头,“你还是要多做些准备,实在不行,在枕头下面悄悄藏一把刀也可以。再就是不要让自己再困进那个小田的家庭出不来了。”
“这自是明白。”晏柔带着笑意颔首,“我主要还是感觉绫姐姐刚才的话好威风,有些豪杰的味道。再想到姐姐先前到处驰骋的经历,我的心就踏实许多”
“哎,那没什么。”
三人的规划初定。既然晏柔的大事要在年后慢慢试探发酵,那么它在年前就不再专门讨论。大家把计划各自深埋在心底,一如常时生活。此刻在过年之前留下的最后一件事便是试做灯笼了。
九月廿八号,离守夜除岁还有两日,女工们将第一批原麻料加班加点地干完了。她们的生产要逐渐转停,重心要转向筹备新岁的事物,已煮好的麻料又不能浪费,所以她们付出了比平时更多的工作量。所幸,这一批数百斤的麻在众人的努力协作下,基本上能在年前做完,大家还能余出两天时间来。
前几天天依和阿绫为筹备新冬的年货进城采买,今日也得了空闲。她们和女工们坐在一块,开始计较灯笼的做法。
“我们是要用木头造一个骨架,再用纸包上,在里面点上灯火。”奂氏道,“倘若要做灯,基本上就是这样的。灯外面糊的纸,听说用我们自己制的纸就行了。别的地方也找不到我们那种纸。就是不知道灯火用什么。”
“灯草?”有女工问道。
“灯草肯定不行。”她说,“灯草用得不长久,火光也微弱。”
“那用什么?”
“现在市面上有那种灯盘么?”乐正绫忽然问道。
女工们面面相觑。
“对,灯盘。”乐正绫搓起手来,自言自语道,“糟了,前几天上市里的时候没买。现在才想起来。”
“用那种灯么?”女工们问道,“我们这边有是有,不过都是家用的。”
“这样,”乐正绫展手比划道,“我一会去市上买点灯盘,再买点灯油,大家可以先和洛姑娘试一试,将灯的架子扎起来,看看灯架能不能架上盘。再在上面糊上纸。等灯扎好,我买灯盘回来,就好在上面点灯了。”
“意思是,我们这个灯笼,是在灯盘上搭一个灯架,再用纸糊起来?”
“可以这么说。”乐正绫拍手道,“这样既防火,灯又亮,还有新的样式形状。可以说是比现在做成陶盘的灯更好的一件物事。”
“原来是这样。”女工们方明白她们要做的是什么样的灯笼。明白了原理,大家便和天依一块绸缪灯架。乐正绫则是走向府门,准备乘车去市上紧急采买灯具。
灯架四周的做法比较简单,只要将较柔韧的竹子劈成几条,搭成一个骨架,它便能往上糊纸。糊纸所用的浆糊也可以熬得,有几位女工便去专门熬制面糊了。稍难一点的地方,基本上在底部的灯架如何盛住灯盘这一块。
原先天依设想的十字形的灯架上并没办法放碗,而如果不放碗就没办法往里盛动物油脂,无法长时间照明。天依又设想了一个井字的灯架,这样碗至少可以落在中间那一区中。不过这仍然是非刚性的连接,灯笼只要一晃,就有风险。
“平时陶盘和竹子可以怎么连起来?”天依问女工们。
“好像没办法。”大家想了一阵主意,也想不出来。
“哎。如果要说灯盘周遭有什么特别的话,灯盘旁边一般会有一个短柄。”张嫂忽然想起来,“那个柄或许可以做做文章。”
“做灯架的时候,另外搞一根横竹过来,中间削个小口,要放灯的时候把灯柄插进去,可能就牢固多了。”天依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对。什么灯都有根柄。还好它不是两边什么都没有!”
女工们遂按这样的思路做起来。她们先是将自己房间里的灯盘拿出来,看井字灯架中间那个四面围合的尺度应该多大,随后按那个尺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