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新来的女工们反应剧烈,她们自己就会反对这种不平等如果女工们没有这个自觉,我们去呼号干预,也无法起到很大的效果。”
“先交给时间,不关心这个问题?”
“这个小树苗能否活过汉朝的暴风骤雨还是一大问题呢。”乐正绫靠在椅子上,“如果我们不在,她们恐怕一瞬就会为赵破奴强行收回。我们在历史上埋下的种子也就做了无用功。”
“阿绫是说,我们得长期待在这里,直到我们在这里埋的种子生根发芽?”
“这是我们的事业,不是么?”这个从上海来的少女看了看天际,“我们回到现代,也只是个有手机的升斗小民而已。但是在这里,我们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股力量。何况就算想回去,一时半会也没办法的。”
“阿绫不想哥哥么?”
“万一有人对出来了百万雄师过大江呢?”
“那至少我们在元狩四年前还不能回去。”见阿绫的态度如此,天依的心静了下来,“至少得让对联再飞一会儿,万一你哥哥或者还有其他家人也在汉地,现在也还活着的话,我们就得守几年。反正也习惯了。阿绫愿意待在哪儿,我就待在哪儿。”
“先帮晏柔做些事吧。”乐正绫眨眼,“年后考虑的第一件事就是小柔的婚姻。我们得把她从失败和野蛮的婚姻里面救出来。你这两天想到了什么好办法么?”
“我刚想到一个,还没同你说。”天依将身子往前倾了倾,“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阿绫在我上面,我怕阿绫着了凉,就拉了拉被子。然后我想到这个冬天有各种流行病,得注意健康。突然地,我就联想到了七去。”
“要给小柔放一场病,让丈夫休了她?”乐正绫蹙起眉头,“这风险太高了。这个时代!生病是”
“并不是真的病。”天依笑起来,“是一种虚构的病,一种只有我们才能识别出来的病。”
听闻此言,乐正绫咂了咂嘴。
“利用信息差来搞事情?”
“对。”天依说,“现在关于海国的所有事情,解释权全在我们二人身上。这意味着什么?海国那边研究出来的病,就算现代医学完全没有这种病,我们也能捏一个出来,安在晏柔身上。而且说此病会没有子孙。我们再做一个巫术,来给晏柔驱邪,譬如念个咒语摸她的头,再宣布出去巫术失败了,治不了,那小田肯定会放她手的。”
“这样确实能保证小田主动产生休妻的念头。不过小柔不会被孤立么?”
“这个恐怕一时无解。”天依摇摇头,“但是只要她嫁过去,我们宣称病好了,上天比我们的巫术还眷顾她,就行了。既然她是上天眷顾的,那她受的排挤也会减轻许多。”
“比如说,如果小柔嫁给缪叔以后,二人有了子嗣,那我们怎么解释?”
“那就说明病好了。问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病就是好了。这是一个生命的奇迹。”天依歪着脑袋,“到时候这件事就变成了一个皇帝的新衣。小田就算脑袋聪明,最后明白过来是让人整了,也没必要为一个短短半年的夫妻关系让自己日后不好过。”
“这样听起来我们好像挺对不起小田的。不过这个时代没有平等的离婚手段,就只能这样。”乐正绫支着手,“毕竟我们如果不对不起小田,放任这段关系持续下去,就是对不起晏柔妹妹。”
“就是这个道理。”
“那我们如何做第一步呢?”乐正绫继续问道,“如何开启这件事?”
“这我要用到莫子成当年给我使的一种计策,就是吹风。我们今天下午把晏柔叫过来,让她以后开始表现我们那个病症特有的症状。再叫来缪叔,跟他说这个事。到下个冷空气开始,我们先在仆人中间散播一些谣言,就以寻常的聊天,捡这个机会跟他们说,聊冬季疾病相关的话题时,就顺口说海国发现了一种病,到冬日以后,有什么什么症状,女子要是染了这个病,就会没有孩子。我们海国有一套驱邪的良术,但是也只能看天的态度,如果天不让此人有子,那我们施术也无计。然后呢,小田发现晏柔半夜起来打鸣,肯定就会问府上的人,然后他就知道了,就会动休妻的念头。”
“我们可能得把这个症状设置得夸张一点,比如半夜三点起来打鸣,这种特有的症状。要不然咳嗽发烧这类的,以后是个人感冒了都来找我们驱邪,那就烦人了。”
“那肯定的!”
“哎,我都感觉我们俩像密谋拉皮条的。”乐正绫笑了笑,“还是用外语密谋。”
“这种皮条,拉了总比支持家暴男好。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享受有伴侣的生活的。我们进展也得快一点,这月下旬,估计元狩三年的一系列事情就开始了。到时候我们主要要跟着左内史混。”
和天依说得一样,事情宜早不宜迟。大概下午,她们就先后找了晏柔和缪叔,以出街游玩的名义将她们拉了出去这是最不容易引起府中仆役怀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