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萨斯赶出艾欧尼亚,一劳永逸!”
“然后呢,老弟?你觉得她能被控制住吗?”
“我们不必控制她!”奥金上前一步,他的声音充满激情。“我们可以进攻诺克萨斯,把战争带到他们的土地上。我们可以——。”
“你真傻,老弟,”希里克打断了他,她的语调充满嘲弄。她转过身,开始涉水走向静静躺在不远处的辛德拉。
“我不能让你乱来,老姐。我们不能让。”
这时希里克才意识到,她的弟弟和另外两个同伴已经分散开来包围了她,剑拔弩张。“你们不让?”
“别逼我们,老姐。”
她的凝视在三人之间跳跃,估算着距离,盘算着自己能否在他们上来之前杀死辛德拉。应该会很接近。
“我不逼你们,”她说。“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终结艾欧尼亚的威胁——而不是将其释放。”
“这次机会可以让我们——”
“不,”希里克说。“你们还不懂吗?就是这来自艾欧尼亚内部的分裂在害我们,在被诺克萨斯人利用。我们分歧、争吵、内乱,而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齐心协力。”
“所以与我们合作吧,”奥金恳求道。
希里克指了指静止不动的辛德拉。“她对这片土地的威胁远远大于对诺克萨斯的威胁。只有愚蠢的人才会抱有相反的幻想。”
“别再这么固执了,一辈子就这一次也好。”
“你是说服不了我的,老弟,”她说。“如何。你们要杀了我吗?”
“求你了,别让事情走到那一步。”
四个人站在原地凝滞了一秒钟,他们还都没准备好让形势恶化。
这时一片影子脱离了洞穴原本的黑暗,带着杀意向他们疾驰。
希里克发出了一声警告,立刻前倾冲刺。她的动作让奥金和其他两人猝不及防,全都举起了武器,防范她的攻击。其中一人甩手飞出一对暗器,他的动作完全处于本能反应。
希里克躲开了第一把飞刀,但是第二把击中了她,深深刺入她的肩膀,她咬下疼痛,从牙缝中挤出一口气,身体则落入水中。
太晚了,击中希里克的人这才意识到真正的威胁在自己身后。这名艾欧尼亚人被举了起来,胸口穿出一把剑刃,全部剑身彻底穿过他的身体。然后他被扔到一边,黑影般的偷袭者迅速转移,扔掉了剑,下一个目标是奥金。
袭来的是个瓦斯塔亚,穿着诺克萨斯的盔甲,他咆哮了一声,嘴唇向后翻动,露出了掠食者的尖牙。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在洞穴里回荡。
希里克挣扎着站了起来,认出了他。这就是卡兰,普雷西典的无耻叛徒,背弃了自己的人民和艾欧尼亚,向敌人投诚。斐洛尔是赐给他的奖赏,就像是扔给乖巧宠物的骨头。她和她的弟弟有好几个朋友都死在了他手里。
“诺克萨斯走狗!”奥金说着,伏低了身姿,握好刀剑。“你背叛了我们的人民!你背叛了艾欧尼亚!”
卡兰苦涩地笑了一声,静静地走向奥金。他用力张开双手,长长的爪子从指间伸出,前臂的外侧也伸出尖刺。
“根本不存在艾欧尼亚,”这名瓦斯塔亚战士吼道。“从来都不存在。在初生之土上散落着上千个凡人的文化,每一个都有自己的信仰、习俗、历史和世仇。你们这群人从来都没有过统一,没有过团结。”
“或许现在正在改观,”奥金说。“不过你已经站进了败者的队伍。”
“败者?这场战争远没有结束,孩子,”卡兰说。
希里克咧着嘴,拔出了肩膀上的飞刀,鲜血落到了水里,如同一条猩红的丝带在风中飞舞。她轻巧地将飞刀扔到空中,两端翻转,顺势抓住刀刃。她手腕轻弹,将飞刀投向那个叛徒,掩护奥金。
飞刀深深插入了他脖子的侧面,但希里克还是咒骂自己,因为她稍稍偏离了瞄准的位置,这一击并没有致命。即便如此,奥金和他们最后一个同伴还是抓住了时机,发起冲锋。
奥金向前猛冲,但他的攻击被卡兰一掌挡开,紧接着又被一记猛踢击飞到远处。他们最后一个同伴从侧翼快速切入,但这名瓦斯塔亚虽然受了伤,但还是太迅速、太强壮。
他向侧面一晃,又向反侧一摆,铁扇的锋刃划破了空气。然后他冲向前,双手提起对手的外衣,将她头朝前狠狠撞上石壁。伴着一声恐怖的脆响,她折断了脖子。
卡兰的黄色猫眼再次盯住奥金。
希里克的距离太远,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帮不上忙了。相反,她回过身开始向着辛德拉费力地行进。她要完成此行的目标。她不指望能活着逃出这次行动,但她坚信自己并不是在白白送命。
她听到弟弟的挑战怒吼,还有瓦斯塔亚的咆哮声,但她不敢回头看。她扎进更深的池水中,伸出手向下探,五指扣住了辛德拉的脖子。她的肌肤透着暖暖的体温。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