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的出身神秘莫测,她对此也保持着神秘。人们都知道伊芙琳是瓦洛兰大陆最资深的暗杀者之一。
第一眼看见她,你就能看出她不太像个人类。有传言说她小时候受到轻度空想吸血鬼化诅咒。支持该言论的人称伊芙琳既能够汲取她在正义之地敌人的生命精华,又不怕直接光照的事实足以证实这个传言。有证据显示伊芙琳来自暗影岛。这个神秘岛位于瓦洛兰大陆西北部,被一层浓浓的,不自然的雾笼罩着。人们认为暗影岛是无数不死生物的归属地,但似乎没有人急切地想去证实这个说法。伊芙琳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她和暗影岛的联系。瓦洛兰大陆的权利掮客知道伊芙琳的服务价值最高,她最近在英雄联盟的表现表明她的野心越来越大。她在正义之地的野心很大,以至于最近关于她出身的新传言不断地传播。
最受欢迎的传言是——小时候受到的魔法诅咒使她变成在战场上饥饿的野兽。伊芙琳只是露出她锋利的尖牙和牙齿,对此付之一笑。伊芙琳现在正巴结联盟的召唤师,积攒影响力,用心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个计划的本质,就像她的各方面一样,无人知晓。毫无疑问,那些计划现在已经摆上世界舞台了。
“她对我来说并不神秘——她是终极掠食者”
伊芙琳在热闹的街上潜行,身体的阴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她的双眼在暗中闪烁着微光,但只有眼神最毒辣的人才有可能注意得到。成群的醉鬼、水手和娼妓在不远处的大街上交谈,天真得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被黑暗中的恶魔注视着。而这恶魔却将他们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正在用最敏锐的目光审视着他们。
伊芙琳的目光锁定了一个躺在排水沟里的人。他手里还晃悠悠地握着一瓶甜菜酒。换做是平常,这种模样的人她看都不会看一眼。但她现在已经好几天没进食了,她发现自己已经绝望到正在认真考虑,虽然只有那么一小会儿。要干的话简直易如反掌。她只需要把他带进随便哪条小巷里,远离街灯的亮光就好。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因为她看到一只蟑螂从那名醉汉的脸上匆匆爬过。这个人已经烂醉如泥、浑身麻木。即使挑起了他的兴致,也是迷糊又迟钝的。她最喜欢在撕破脸皮之前看到猎物急不可耐的表情,可在他身上毫无希望。她甚至可能需要剥下他一整只胳膊的皮才能让他发出一声尖叫。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通过无数次进食的经验,伊芙琳对自己的口味了如指掌:她更喜欢——确切地说,她更需要——自己的猎物能感受到每一下戳刺、每一口啃噬、每一丝被利爪剜去的血肉。而这家伙木讷呆滞、毫无反应,根本不值得她花费时间。
她放弃了这个醉鬼,继续沿着泥泞的走廊走去。她经过一家小酒馆的窗外,里面幽幽点着蜡烛,潮湿昏暗。一个胖女人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撞开门,踉跄地走进黑夜,手里还攥着一根吃到一半的火鸡腿。有那么一瞬,伊芙琳也考虑了一下这个女人,或许她能向她示爱、投怀送抱,然后送她进入不可言喻的地狱。
这个恶魔注视着那个女人狼吞虎咽地啃光了剩下的火鸡腿,根本没有去品尝。在她内心深处压抑着一股忧郁,会破坏掉伊芙琳进食的体验。
伊芙琳更喜欢自己制造的痛苦。
恶魔继续前进,在城镇的阴影中轻轻滑行,越过另外两个醉鬼,经过一个正在行乞的乞丐,穿过一对正在拌嘴的夫妻。所有这些人都无法提起伊芙琳的食欲。伤害这些人就像是摘掉已经枯萎的花瓣。她更愿意为自己挑选出挺拔茁壮的雏菊,因为只有那样的花朵才会在采摘的时候带来最大的满足感。
她的心头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或许她把猎场选在这个死气沉沉的鬼地方是个错误的决定。或许,说不定哪个瞬间,上个猎物带来的刺激就会褪去,只留下一片虚无——一无所有的空间,原本应有的感觉从此无迹可寻。
这时,她便看到了他......
这位绅士从一家高档酒吧里走出来,从里到外散发着洋洋喜气。他衣冠楚楚却不花哨造作,自顾自地低声哼着一段欢快的旋律,沿街向前走去,一捧花束在他臂弯里活泼地跃动。
伊芙琳背后的两根鞭绳激动地抽搐了一下。即使隔着很远距离,她也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悠然自得、心满意足。她在这位绅士的背后闪躲腾挪,小心翼翼地既不跟丢猎物,又不打草惊蛇。
他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转弯进入一条人行步道。步道尽头是一幢中等户型的石砌庄园。男人走进了一扇厚重的橡木门。伊芙琳目不转睛地凝望着房子的窗户一扇一扇地被温馨的烛光点亮。一个身材瘦高、端庄朴素的女人身着一袭高领晚礼服走进视线,用温柔的拥抱迎接男人回家。她假装惊讶地接过了男人带回来的花束,然后放进一支干净的花瓶中。花瓶旁是另外一束稍旧一些的花。
恶魔看得兴致盎然。
不一会,两个刚刚摆脱了尿布的孩子跑进了房间,双手挥舞着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