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基本没有什么人经过。”
纪浩皱起了眉,慢悠悠地问道:“那么……曹夫人发现曹县丞遇害时,吴先生在哪里呢?”
吴清远从容的道:“在下自然是在自家房里,当时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便立即起了床,跑去了东翁的卧房,便看到了东翁……”
他的脸色开始变得多了几分沮丧,很是哀痛地道:“东翁待在下恩重如山,只是想不到竟是被白莲教的那些匪徒给……给害了!”
“白莲教匪徒?”纪浩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冷冽,道:“吴先生怎么知道曹县丞就是被白莲教匪徒所杀?”
吴清远愕然了一下,随即哂然一笑道:“去年东翁在栖霞县捣毁那个白莲教堂口时,东翁就跟在下提起过自己的焦虑。东翁说过那次捣毁那个白莲教堂口,虽然一次抓了十几个白莲教匪徒,但是却没有能一网打尽,致使有漏网之鱼,一直深以为恨。今天在下见到东翁身上那朵白莲花,忽地想起了东翁所言之事,所以推断:很有可能东翁被害,就是那个堂口逃掉的白莲教余孽所为。”
他说到此处,竟似不能自已,语声竟然有些哽咽。
冯知县见吴清远悲痛的样子,心知吴清远谈及曹县丞,心有感触,已经口不能言了,不由的连忙开口打了个圆场,对吴清远道:“明修放心,本官和曹县丞同衙为官,杀死曹县丞的凶手迟早会查出来的。也要节哀,方才文泽也是破案心切,有些话重了些,文涛也不要在意!”
明修是吴清远表字。他是有功名的秀才,又在是曹县丞幕僚,跟冯知县打过交道,是以冯知县对他的称呼,倒是很亲近。
吴清远的喉头滚动了几下,才嘘了口气,道:“是,县尊,学生明白。”
冯知县见纪浩没有问出什么,便道:“好吧,明修可以走了。”
吴清远作一深揖,说道:“那县尊大人,学生就先告辞了。”
说罢也不瞧一眼纪浩,转身便往外走。
吴清远刚走了几步,纪浩在他身后突然大声说道:“吴先生,实不相瞒,杀死你家东翁的根本不是什么白莲教余孽,凶手就是这府里的人。”
吴清远听了纪浩的话,不禁身子一震,随即很快恢复了从容,回眸看了纪浩一眼,淡淡一笑道:“那就有劳沈公子帮忙尽快查出元凶,以慰东翁在天之灵,在下感激不尽。”
说罢,吴清远施施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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