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岛与孙大仁之间的信息通过忘羡台在不断地传递。当孙大仁接到黑山岛的这个消息后,有些震惊,他之前估计是登州水军做下了连杀两位举人的案子,确定是金州水军后,感慨所以不敢北上,而金州水军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到山东来作案,。这两支水军统领的帽子甚至脑袋迟早要掉。
孙掌柜晚饭时分来到的孙家,孙大仁正在宴请府衙过来的同知大人,看到孙掌柜那紧张的神情,就让女子们陪同知大人先喝着,去到后院。华吉的信就递了上来,还没看完,他的火就大的要命,来回踱步,愣是在院子里走了三四十圈才稳定住情绪。送走孙掌柜,他就去陪客了。
夜里,,不过孙大仁在书房住下,心思里翻了不知道多少个圈,他他要面对的不是迟早的事,而是面前的事,他仔细梳理着这几年来发生的一切,他不甘心受人摆布,去年他就有一批棉布和铁器在去往江东口岛的时候,不知所踪,他以为是沉船,以他的家大业大,倒不至于赔不起,就没有深究,。没想到是这个妖在作怪。
难道仅仅是这个妖怪吗?不过他一直以来对登州水军的怀疑,此刻丝毫也没有降低,为官者的捕风捉影,疑神疑鬼的本能让他联想无穷,他似乎把自己代入看到了一盘大棋,自己在其中恰好是个妨碍者。
他权衡着,算计着每一条路,那两天,他谁也不见,就在书房里,反复地踱步,书案上写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这如何是好?
想当年,为了这海路的买卖,他暗下里招募人手,到北长山岛建了堡垒,而那里本来是黄县陈家的地盘,为了得到忘羡台,他不惜栽赃陈家通倭,逼得陈家漂泊海上,这还不算,陈家儿媳长得貌美如花,也是被他算计,成了自己的第三房妾室,还给自己生了三个孩子。
好不容易爬到高位,想想自己走过的路,谁没有做过孽,所以人要么疯狂,要么胆小,孙大仁忽然处于恐怖之中,有的时候,他看那陈家儿媳,就觉得脑后冰冷,也就淡漠了与她的关系。
自己倒了到没事,关键是儿子呀,儿子来信,新皇登基后,他在翰林院混的风生水起,皇帝没事还跟他一起聊聊,眼看着前钱途似锦。,经不起自己的折腾呀,看来是,到了退出海上的时候了。,孙家要的是买卖生意,不是海岛中的霸权。他更不能随意卷入海岛的利益中去,到时候不管战果如何,儿子会因为自己的连累,他在朝廷内的声誉就会完蛋。
只是千山卫那个宋恒,马上就要完蛋了,不管怎么样,孙大仁都不会放过他,恨不得活剐了他。他为何如此胆大包天,不知道这是皇朝的底线吗?他又是什么背景呢?无论如何整个士族都在准备要他的命。
愈发胆小的孙大仁,第二天就让布庄孙掌柜亲自到忘羡台,告诉华吉以后自己单干了,孙家依然每年会提供银两,但不会再支使他们做事,孙家不再掺和海岛和水军的事了。也就是说,他们自由了,但是还要支持孙家的生意。
华吉知道,定是当前局势让孙家作出了弃卒保帅的策略,孙家不想明里暗里被人牵着走。,自己的所以结果就像是被是丢出去的一个肉包子,看看那几条狗会抢,说白了,都是生意,如果事情过去,依然要在海上为孙家卖命,华吉对这些深信不疑,毕竟他也是读书人。
接下来,华吉彻底放开了手脚,忘羡台与黑山岛达成了联盟,两岛以林荃为尊,看来力量才是这个世道的永恒主题,而知识就是力量,林荃在忘羡台的战兵心目中,就是代表了这个世界的知识,代表了胜利。
如此,林荃只能孙家的本意是这些人员都归林荃所属,但是林荃并无这个意图,他只想早点回家,毕竟出来快一个月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一直在外面跑,想家的感觉不错,尤其想姜媛的感觉让人肝肠寸断。
但是他也尽心地帮助惠娘和华吉一起规划两股力量的未来。经过反复地推演,,虽然,黑山岛和忘羡台合起来只要四百多敢战之士,目前能形成战力的也就忘羡台不到三百人,在岸上有可能架不住别人一次进攻,不过在渤海湾内就不一样了,能一次性攻下忘羡台的有这么大的势力的也不存在。
在林荃心目中,有一个简略的长远规划中,其中黑山岛做一个堡垒用,也是指挥中枢,用来囤积物资,,也可以是整个队伍的大后方,作为休整的地方,以此为基地对整个渤海进行控制,而忘羡台则是前哨,角色是贸易港,以此盈利,当然能将登州七岛都拿下最好,就可以更好地向各个方向辐射,包括南北直隶、东北、高丽与倭国另外在岸上建立补给基地也是必要的。
这是根据长远规划,只能简单想想,毕竟短期的目标更加迫切就是,在之后的几天内之后的几天,黑山岛从拿下那天开始就和忘羡台一直在加强防御工事,目前至少在黑山岛,可以确保即使遭到大规模的水师攻击,也只能围困。
其实之前,金州宋家在黑山岛也想打通与外界联系的水路,而且已经通开,只是口径很小,因为林荃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