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二回 迟日江山丽,知己夜来香(下)  五色长生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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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甚好,甚好,待我等借你之力铲除董卓、扫并群豪后,杀你也是方便了些。”只听他道:“使君勿忧,此二人武功虽高,但止有双拳,我等今日尽遣精锐,有干员逾千,何愁此贼不除?”李儒道:“那董卓堳邬……”难升米知他要说什么,道:“今日之势,与那日自是不同。现今旷野雨夜,他二人视线不清,难以施展武艺,此是其一;那日董卓无意杀之,亦无事先埋伏,今日咱们谋定而后动,有备而来,此乃其二;其三,咱们三面环围,又有渭河天险做屏,他们退无可退,这为其三;今日弓箭上所啐的毒药乃是天下至毒,哪怕只是擦破了油皮,也是一炷香内必死,更无解药,此为其四。我等据四优而攻其四劣,稳操胜券耳!只需使君一声令下,这万箭陡然发难、一瞬齐发,二子伏诛自是须臾之事。”

李儒见这难升米说话时咬牙切齿,想那倭人是必置乱尘于死地而后快,自己与倭人结盟,乃是有利相图,乱尘于己,可除可不除,眼下犯不着为他与倭人翻了脸。况且杀乱尘既是无虞,便由得倭人杀了,便道:“国师一言,令李某茅塞顿开。正所谓‘时不我与、机不可失’,咱们这便动手罢。”

难升米见李儒右手高扬,只消得这右手落下,数千兵士便会一拥而上,万箭攒簇疾发,那曹乱尘与鬼脸少女绝无幸至,不由得脸露奸笑。却没想身后一人低喝道:“李儒,太师有令!”

二人扭头一瞧,正是那董璜董越兄弟俩人手持着一方令授立再身后,董氏兄弟俩身后更是铁甲如林,密密麻麻,数以千计。只听董璜朗声道:“李儒,太师令你班师回京,至今往后,不得打扰乱尘公子。此乃太师紫金印绶,你当是认得。”李儒识得那印绶,更是从衣色甲饰上瞧出董氏兄弟所率的乃是虎贲、羽林二部禁军,当即跪伏于地,心想:自己三更出城,眼下尚未至五更,董卓便即遣了这兄弟俩率兵前来,他倒也好快的消息。嘿嘿,董卓啊董卓,这些时日来我见你纵于酒色、不问世事,还真以为你已然醇酒妇人、失了在西凉时的锐气与野心,今夜我擒杀曹乱尘不成乃是小事,反倒是把你这个老狐狸的尾巴给揪出来了。

董越见李儒并无动静,还以为他不信,将紫金印绶拿至李儒眼前,道:“先生,你久侍叔父,自是认得这紫金印绶,咱们兄弟俩奉命行事,并非有意阻拦先生的好事。”李儒嘿嘿一笑,道:“将军说的这是哪里话?李儒不过是太师帐下的一个文弱书生,原不该过问这军国大事,只是想这曹乱尘在堳邬中对太师言语不逊,恁得不识大体,冒犯了太师威严。李某久受太师重恩,怎可容他对太师如此的放肆无礼?这数月以来,李某气不过,今夜这才和邪马台的朋友出城。原想不惊动了太师他老人家的清静,私下里料理了这等匹夫小子便是,却浑没想太师对这小子青眼有加,这才遣了两位将军前来。李某对太师忠心不二,绝非存心欺瞒,还请两位将军回去向太师多多美言。”董璜笑道:“先生太客气了,我兄弟二人常听太师说先生机智多变、办事得力,又是一条忠心耿耿的好汉,他老人家又说我兄弟俩还是太过年轻、做事死板,比不得先生迅猛果断、灵活机变,让我俩向先生多多学习呢。”

李儒素来奸诡,乃是个善于将话反说的个中高手,又怎会听不出董璜的意思?——“董卓这是借董璜之口敲山震虎呢!说我迅猛果断、灵活机变,实是说我欺上瞒下、独断专行。嘿嘿,还说什么‘一条忠心耿耿的好汉’?恐怕说我是一条不听话的狗罢?”

董璜原想这番话说出来,任李儒再会遮掩颜色,面上总要难看一些,没想那李儒竟毫不生气,更是拱手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将军与太师太过于抬举李某了,李某愿为太师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大家心里都是有数,可场面总是要做的,董璜拉着李儒的手笑了一阵,才指着凉亭,道:“那……”李儒道:“既是太师他老人家的意思,李儒岂敢不从?收了兵马便是。”他大手一挥,身边的小校得了示意,兀自传令去了,不一会儿的工夫,众弩箭手已卸了劲弦怒弓,以十人为队、循着来路悄无声音的撤了兵去。

董璜见李儒兵士虽是撤了,但邪马台的人马却是一动未动,又转向那难升米,笑道:“灭寂法师,有劳了。”难升米怎想到如此的变故,直气的目瞪口呆,讷讷自语道:“这……这……”董璜见他气的失了神,止不住的欲笑,便对李儒道:“李先生,法师与你同来,可是另有要事?怎生的不理人?”李儒面生尴尬,轻轻唤那难升米,连唤了三四声,难升米才反应过来,只听李儒道:“灭寂法师,太师一向慧眼如炬,今日他如此的赏识曹公子,可知他的确有过人的地方。咱们既为太师的爪牙猛士,也算做了曹公子的试金石,尽了自己的分内事。今日已然事毕,曹公子果然不负太师厚望,他日哪,咱们不可再与曹公子造次,更要遣派人手,暗中护他周全。”董越听的这话都起了鸡皮疙瘩,嘿的一声笑出声来,道:“李先生可好心的紧呐!”

难升米望望李儒,又望望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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