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二回 迟日江山丽,知己夜来香(下)  五色长生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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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那国师难升米。但我兄弟二人观他为人阴狠歹毒,用计不择手段,与他难得亲近,并不知他姓名,不知张将军如何说?”

张辽拱手抱拳道:“张辽师出张弓门,有一位师弟名唤张允,乃是现今荆州刺史刘表的外甥,早年一同学武,彼此间的关系还算融洽。他学成后,先师允他回归故土,要他好好的佐助其舅舅,闯将了一番功业,长一长我张弓门的威风。我此次探查司马防未果,便想到这位师弟司掌荆州军马,常于大江南北走动,人脉定然广泛,便密托他查访乡野间司马为姓之人。他倒也仗义,数日后便捎了口信给我,说他荆州襄阳有一奇人,名为司马徽,号曰水镜先生……”

皇甫嵩道:“司马徽?此人不是那天下五奇之一么?他这司马一名,并非本姓,乃是时人赞其有经天纬地、司军掌马之才,取申意而为之。”王允亦道:“王允虽是不通武艺,但幼年时便听家父说得这天下五奇的名号。这五人,乃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数十年前叱咤风云、引领群豪,分毫不输当今吕布、曹乱尘二位。”日行者并未听说过司马徽的名号,只觉这五人以“天下”二字冠名,又得皇甫嵩与王允这等名门望族交口称赞,猜是前辈高人,不由得追问道:“在下愚讷,还望张将军说上一说。”

张辽道:“如王司徒所言,这天下五奇,八十年前横行九州,当世战无敌手,又各有胜擅,江湖中人便誉号五人为‘东侨天道玄黄,南敌于姓杀武,西卧左道庞门,北明黄家机铸,中镇司马博望’。这司马博望便是那司马徽了。”夜行者猛然一拍脑袋,嚷嚷道:“我懂了,那司马懿流落江湖,被这司马徽收为门下,传了道家经略与汉人武学,这才能如此了得。”

张辽笑道:“正是。我师弟张允说,这司马徽精通道经,又有盖世武艺,若是想开宗立派,自然能光门耀业,他却不肯妄收徒弟。若要入他门下,非才干足具者不收、非人品善真者不收、非父母双亡者不收。其意在徒弟孑然一身,纵使学得了武艺才识,但身无亲者,唯有为国为民四字,此意倒是甚佳,但诸位想想,这‘三不收’,世间有多少人能成他座下之徒?故而他这八十年间只收了三名徒弟,先为管辂、再为石广元,终为司马懿……”

蔡邕皱眉道:“那管辂、石广元善于卜筮相术,常与人观相预言,据传他每言辄中、出神入化,原来是出自这司马徽所授。这二人虽不以武功见长,但为人体性宽大,前些日子听闻董卓召见,他二人也是冷语相对,不肯殿前献谀,也不失那‘三不收’之准;可这司马懿既为各位口中的狗狼之徒,司马徽怎么会将他收录在门墙下?”皇甫嵩亦是附和道:“司马懿备具恶才,勉强可足其一。可他父母双在、恶名昭彰,怎应那父母双亡、人品真善之名?”

张辽叹道:“此正乃司马懿恶毒的地方!他口出大逆不道之言,扬言要取代汉室、自成万世开基的皇帝,若是先帝听晓,理应族诛。文远当下有子,名唤张虎,若是虎儿他日如此的目无尊长礼法,我定斩他不饶。可那司马防好生护短,只是将他逐出宗族。正所谓父恩子情,司马防此举虽有不妥之处,但毕竟是人之常情,没想到司马懿这小子全不念养育之恩,更是因此恼怒其父,欺瞒司马徽说他父母双亡。”王允不住摇头,道:“这司马徽聪明一世,怎得就一时糊涂了呢,竟被这等黄口小儿给骗了。到如今,小犬已长齐爪牙,成那祸害人间的恶狼了!”

张辽面上亦是无欢,说道:“那司马徽受了他欺瞒,便初传他经略武学,其后又见此子才智过人,所教者一学即会,便收他为关门弟子,终酿成今日的祸害。”群豪听了,既为那司马徽错收凶徒而扼首惋惜、又为大汉多了这么一个恶贼而悲愤感慨,皇甫嵩拳头紧握,重重在竹椅上一锤,直砸的竹椅粉碎。张辽劝道:“诸君息怒……那司马徽乃无心之过,倒不可多于责怪。此后数年中,司马懿假意逢迎、多行伪善,欲要将他师门瞒住,可他怎知‘人在做、天在看’这亘古至理?有一日终是露出马脚,被其师瞧出此子的祸匪野心,当下便将他逐出师门……”

皇甫嵩骂道:“呔!如此恶徒,只是逐出师门,也忒便宜了他了!”蔡邕亦是叹道:“是啊,此子前后不容于家门与师门,却只是逐出门墙这般简单。蔡某虽不是江湖中人,但多少也听说一些江湖规矩。那些绿林黑道对付恶子逆徒的手段自不消提了,纵是名门正派,遇此奸猾之辈,再不济也要废了武功才是。”日行者点头道:“不错,此事不论汉人倭人,皆是理当如此。昔年在下师门中曾出了一个淫贼,被我师傅抓了回来,挑断了手脚经脉,至此之后他只可日常生活自理,要为害人间,可是再也不能了。他所犯者只是淫罪,这司马懿杀、盗、欺、妄、毒五罪俱全,理当五雷轰顶才是!”

他素来沉稳、少有重话,此时听张辽原原本本的将司马懿的前尘往事都说了出来,又想起这一年多来司马懿的所作所为,心中止不住的厌恶与愤怒,这时怒气郁胸、再也积压不住,说出口来。他此话方说出口来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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