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更多的责任?是否需要从利润中划拨更多一部分去弥补对社会的亏欠?
作为工商界麾下的报刊,工商日报拟文表示,工商固然有大利,可是本身税赋就很高,且利也给了朝廷,也给了国库,如果再单纯提高商税,本质也是杀鸡取卵,因此这笔账并不能这么轻松地算在工商界,而是需要朝廷给出一个方略。
至于清流报则略显激进的认为,朝廷眼下财政增长虽然有很大程度是因为工商业的发展,可是这份发展里面本身也包含着许多百姓的心血,他们认为工商业需要为此付出更多的代价。
双方自然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或者说大家都明白,整件事最终要收场,恐怕还是需要皇帝的意志。
七月二十七,就在报刊业打着嘴仗的时候,苏州府各大纺织厂门前却汇聚了原本的织工们,这些人有的年龄太大,有的身体太过于瘦弱,他们无声地站在街头,手中拿着长棍短棒,听着里面轰隆隆作响的机器声音,脸透着些许仇恨之色。
严格来说,这些人都是纺织厂不要的工人,面对着纺织厂的逐步侵蚀,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甚至连薛三那般的蛮横都没有,只能被动地看着这几年土布被机制布彻底赶出市场,也只能看着自己的收入越来越低。
然而,当薛三这件事被彻底闹大之后,他们终于不愿意继续坐视下去,而是选择来到了这些纺织厂的门口,他们虽然手中拿着武器,可是谁也不敢真正往厂里走一步。
说到底,若非为了活命,谁愿意闹到要杀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