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
“如今黄河或由泗水入淮,或由汴水入淮,或由涡水入淮,或由颍水入淮,或是同时分几支入淮,而如今黄河两岸地形已经呈现南高北低之势,将来再此北决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这就好像是一把悬在我们头顶上的剑,随时有可能会落下来!”
实际上,由于宁渝不清楚黄河治理历史,因此他如今还不知道府是,在靳辅大治黄河之后,由于清廷不治海口,导致海口渐淤,河底渐高,使得后续黄河下游的决口日渐频繁,可以说平均每六个月就决口一次,与明代时期相比已经是每况愈下。
更严重的是,到了19世纪的时候,黄河连续在1841、1842、1843、1851年发生了4次大的溃决,一直到了1855年,终于使得黄河在河南兰阳北岸铜瓦厢再一次改道,而这一次黄河改道夺山东大清河入渤海,将口门刷宽达七八十丈,一夜之间,黄水北泻,豫、鲁、直三省的许多地区顿成灾区,受灾人口多达七百余万。
尽管宁渝不知道,可是他也明白眼下的困境有多么难以走出来,这关系到的不仅仅是一条黄河,也是数千万百姓的福祉。
“竭天下之财赋以事河,古今有此漏卮填壑之政乎?”
宁渝不由得发出轻叹,他负手走到车辇窗前,听着窗外呼呼大作的风生,低声道:“如果不从根源治理黄河,就算我们今天砸下再多的银钱去治理,将来终究是一场无用功,就好像当年的靳、陈二公一般,一番心血化为泡影。”
说到这里,宁渝转过身子,面色坚定的望向陈定,一字一句道。
“朕会彻底放权给你,给你二十年的时间治理水患,再花一百年的时间种植林木,恢复黄河两岸乃至于黄土高原的水土,到了那时,咱们的子孙才能真正的做到安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