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将至,太子便被白瑾避开将军府的眼线带到了将军内。
太子半蹲在屋顶,偏过头看着白瑾调笑,“这便是子琼所说的,自有分寸。”
白瑾面不改色,“舒清怕坏了夫人名节,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太子没好气的瞪了眼白瑾,“所以你这是,让孤做个梁上君子。”
白瑾倒是没有太子的那般气急败坏,慢悠悠的解释,“怎么会,梁上君子,也要手脚迅速,舒清这般模样,还是别想这些了。”
“哼,”太子把头偏到另一边去,“只要孤愿意,多的是人大开方便之门让孤进出,更别提什么偷香窃玉之事了。”
“偷香窃玉,”白瑾眯了眯眼,攥紧太子的手,“舒清原来是这般想的么,堂堂太子殿下,竟一天天想着这些荒谬之事,子琼觉得,臣该好好给祖父修书一封,问问祖父平日,便是这样教导殿下的吗!”
太子手被攥的生疼,不服气的撇嘴,“老师知道又如何,孤以后,总归是要左拥右抱,妻妾成群的,老师还能拦着让孤不近女色不成?”
被太子的话反问住,心中酸涩,对方能轻易说出这话,便是并没有看清他的心意,也是,不伦之恋,如何能要求对方与自己一般愿意。
心中想着,白瑾下意识的松开了对太子的束缚,太子看到忽然沉默下来的白瑾,心里奇怪,本想问问,但目光所及,看到了不远处走过来的将军夫人。
压下心里的困惑,太子拽了拽一旁的白瑾,“子琼,人来了。”
白瑾急急回神,示意太子禁声。
将军夫人一路安安静静的走过来,临到房门,抬头看了眼屋顶,若有所思,屋顶的两人急忙凝神屏气,生怕被发觉。
将军夫人看了眼屋顶,“你们先下去了,我想一个人静静,派人守着老爷,只待这两天查清了老爷的事,也是给了老爷在天之灵一个安慰。”
奴婢们纷纷退下。
将军夫人这才打开房门,却是不进,反而笑着开口:“来者便是客,更深露重的,两位客人,可否下来一叙。”
太子与白瑾对视一眼,纷纷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太子欲动身,白瑾一把扯住他,微微摇头。
见无人下来,将军夫人眼中闪过失望,刚欲再开口,忽然有白鸽从屋顶飞过。
将军夫人狐疑,暗中呢喃,“难道真是错觉,还是刚才动静是这白鸽所为?”
想不通,将军夫人索性也不动了,就这么直直盯着屋顶。
一阵凉风吹过,太子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白瑾见状,顾不得旁的,一把将人搂在怀中,扯下披风盖在太子身上。
这般动静,自然是惊动了下面的将军夫人,将军夫人冷笑一声,“怎么,还不现身,非要妾身亲自上来请二位下去。”
说着,将军夫人突然动手,头上金簪甩出,直直朝着屋顶两人而去。
自知瞒不过了,白瑾抱着太子,躲过金簪突袭,脚尖轻点,从屋顶缓缓落下。
见来人是太子与白瑾,将军夫人眸孔紧缩,“殿下深夜来访,这是信不过妾身了?”
太子从白瑾怀里挣脱,站好身子,“孤但是想信夫人,外界都说,夫人乃柔弱女子,当年被山贼掳去,辛被将军救回,一见钟情,两人夫妻情深,孤今天才知道,原来夫人,竟也这般好功夫。”
将军夫人冷着脸,“殿下深夜到访,还是这般方式,其中深意,令妾身不得不深思。”
白瑾向前一步,以一种保护的姿势站在太子面前,“夫人不必说这些话惹恼殿下,臣与殿下,皆是相信夫人为人,只是夫人隐藏功夫之事,确实匪夷所思,故而殿下才这般惊讶。”
白瑾三言两语,就把两人夜闯宅邸的事推开,反而谈到了将军夫人会功夫一事。
太子赞许,能言善辩,遇事沉稳,这样的白瑾,才有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
将军夫人轻笑,“让这位公子笑话了,什么功夫不功夫的,老爷是武将,妾身之前又有被掳的先例,这么多年,跟着老爷,学了点皮毛护身,就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吗?”
这般反问,白瑾不但不慌不忙,反而侃侃而谈,“按理,的确是容易让人接受,只是在下还是有些不解,按理,深闺妇人,遇到这种情况,不应该喊人呼救吗,且若在下没记错的话,夫人白天还说,自己胆小,不敢靠近将军遗体,后事都是下人安排处理的。”
“呵,”将军夫人早早就收起了白日的柔弱,“不愧是太子殿下的人,太子殿下今夜来此,想来是白天妾身的回答让殿下不满意了,但,老爷的事,妾身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吗,”白瑾向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珏,“夫人可眼熟此物?”
将军夫人看到白瑾手中的东西,目光一冷,杀意必露,“你从何处得来此物!”
“这个就不是夫人该关心的事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