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醉醺醺闯进太子新婚寝宫时,太子与清欢,不过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推门声太大,太子下意识的不喜,“何人如此无礼!”
清欢与太子同时偏过头,看到微醉的白瑾,直直立在门口,身后是左右为难的津泰。
“属下失职,没能拦住白公子,白公子非要过来恭贺殿下大婚。”
太子如何不知,津泰不是拦不住,而是自己对白瑾的态度,让津泰不敢真的拦下白瑾。
“你退下吧。”
津泰立刻退了下去。
太子收起手上的书籍,“白公子突然到访,真是让孤吃惊,今日是孤之大婚,白公子祝贺孤已收到,断不用特意来孤新房。”
白瑾跌跌撞撞的进门,不管一旁的清欢,上来就拉住太子的手,“舒清,别娶旁人可好,我回来,只要你不娶别人,我不入朝,不为官,只做你一人的子琼。”
“白公子想来是醉了,孤派人送你回去。”
“不要,舒清,你以前都是唤我子琼的,别喊我白公子,这里很痛。”白瑾拉着太子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委屈的控诉。
太子抽出手,冷着脸,“白公子慎言,孤之侧妃还在一旁,白公子别再闹笑话了,孤没有闲情雅致陪白公子胡闹。”
清欢满目的不可置信,失声道:“师兄,你所谓的心悦之人,便是殿下吗?”
“师兄?”太子嗤笑,“你家主子还真是为了孤费尽心思,派来一个师妹做侧妃不够,还要派个师兄过来与孤来个龙阳之好吗。”
清欢闻言,只当这是白瑾一人单相思,生怕太子误会,急忙解释,“不是的,殿下,师兄的心思,妾身真的毫不知情。”
白瑾轻轻笑着,自言自语的呢喃,“舒清,你明明是信我的,为什么非要推开我呢。”
太子皱眉,脸上满是厌恶,“白瑾,孤最后说一遍,孤不可能,去相信一个意图谋害孤母后的人,白瑾,别自以为是,孤从未信过你,你对孤而言,不过是颗棋子。”
“白瑾,记住,孤在意的,只是以前能让孤欢喜的子琼,而不是如今让孤厌恶的白卿。”
“子琼,师兄的表字,原来是子琼吗,听说太子殿下送来让主人医治的人,也叫子琼,其实,师兄就是殿下送来让主人医治的人吧,原来不是殿下心里不需要陪伴,而是师兄先入为主,让殿下心底再也装不下旁人。”
白瑾神色一滞,被太子敏锐的察觉,冷笑,“既是装醉,孤便把空间留给你们师兄妹独处。”
见太子作势便要走,白瑾也不装了,一把拽住太子手臂,神色清明。
“舒清。”
白瑾对清欢歉意的笑了笑,“是我不对,不该一开始就瞒着你,我心悦之人,确实是舒清,而我与舒清之间,也存在些许误会,你与舒清大婚,只是师父算计中的一环,送你到舒清身边,也只是师父他不信我。”
太子一把甩开白瑾的束缚,“当然是算计了,连孤也算计在其中,白瑾,孤之前真是小觑你了,孤让他救你,可不是让你去二弟身边膈应孤的。”
清欢盯着两人,目光,在两人身边来回转着,蓦地笑了,“师兄不必感到歉意,我也从未说过要独占殿下,且如今,殿下并不喜师兄,如何我就没了机会。”
见两人无视自己,太子脸色更加不好,“孤不是货物,由不得你们争来争去,都给孤滚,孤这里,从不需要外人驻足。”
白瑾愣了愣,最后,当着清欢的面,一把将太子抱在怀里,“我不知师妹为何会思慕舒清,但,舒清只能是我的,师妹,你做好侧妃的分内之事,你既唤我一声师兄,待这里事了,我会送你离开师父的束缚,还你真正的自由。”
清欢深深看了眼两人,忽的转身,“师兄与殿下的恩怨,我从未想插手,师兄若是还有事与殿下解释,我先退避。”
清欢离开新房,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思绪回到了她被津泰送回去的那天。
清河王并不在大院,清欢如往常一般,回到房间,因为猜不到太子的心思,她索性决定去书房看看。
清河王从不禁锢清欢的行走,书房也不避讳清欢,这种被人毫无保留信任的感觉,让清欢更加坚定了不会背弃清河王的念头。
只是那日的书房,却多了一本清欢从未见过的书籍,或者说,一本有关清欢身世的书籍。
清欢翻开,内心彻底不平静了。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欢下意识的将手中书籍放回原位,随便拿了一本书翻开。
清河王推开书房门,看到清欢,眸光闪了闪,“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跟在太子身边吗?”
清欢放下手中的书,告诫自己必须冷静,“太子说他会给我身份让我名正言顺入住东宫。”
清河王挑眉,“名正言顺,他竟舍得,我还真是高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