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垂下头,“那边说,殿下会有办法的。”
太子冷笑,“还真是看的起孤,罪人之人,孤能有什么办法,让孤找人移花接木吗!”
“移花接木,”太子忽然愣住,抬头看向清欢,“你府上,可还有什么人?”
清欢低着头,“那边说,妾身还有一兄长,只是妾身自幼就未曾见过。”
太子点头,“孤明白了,你主子可还说了什么,孤若是不按他说的去做,又有何后果?”
“那边说,殿下会有主意的,若是实在无法,那么也只能让师兄身份暴露了。”
“他在威胁孤?”
察觉到自己太过失态,太子收回愤怒的情绪,“告诉你主子,白瑾的身份,暴不暴露,与孤并无多大冲突,这次的事情,孤不会再插手,孤与你主子的交易,到此为止。”
这便是,要彻底放弃白瑾了。
清欢下意识的抬头,“殿下不是,与师兄交好,如今为何?”
太子冷冷的盯着清欢,“孤的事情,侧妃还是不要询问的好,白瑾,一颗棋子罢了,孤对他,仁至义尽。”
清欢还想说什么,津泰匆匆赶来,“殿下,皇后那边出事了。”
“你说什么!”
“殿下,皇后宫里有奴婢找出了二殿下之前所中之毒,皇上震怒,命人彻查皇后宫里,发现了一本皇后札记。”
太子心思一转,“那本札记上,记录了什么?”
津泰有些犹豫该不该告诉太子。
“孤在问你话!”
“札记上除了二殿下所中毒一事外,还有殿下当年中毒一事。”
太子身子一个踉跄,大步跨出宫门,津泰急忙跟上,清欢想了想自己身份,留在了东宫等待消息。
太子过去时,崇元帝一脸怒容,皇后直直跪在大殿中央。
“父皇,母后之事,有诸多疑点,儿臣恳请父皇不要听了谗言,冤枉母后。”
太子进殿,与皇后并排而跪,第一句话就是替皇后开罪。
崇元帝盯着下面的太子,再看看一旁无动于衷的皇后,痛心疾首,“皇后,你看看,太子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为你开脱,可你呢,身为国母,你对皇嗣下毒,身为人母,你对自己亲生骨肉下毒,寡人之前真是瞎了眼,竟会认为你是个宽松大度的。”
“父皇,此事分明是有人诬告母后,就凭区区一奴才找到的毒药,难免是有人收买了奴才,让其诬告母后。”
崇元帝看到坚定不移相信皇后的太子,心里稍感安慰,拿起手边的札记,让身边的奴才递给太子。
“你自己看看吧,这上面,是皇后亲笔字迹,寡人与她夫妻这么多年了,断不会认不出她的字迹。”
太子接过,并不翻开,“父皇,若是有心算计,模仿区区字迹又算什么,儿臣相信,母后断不会做出此事。”
崇元帝见状,盯着皇后,眼眸里满是厌恶之情,“太子始终相信你,皇后,你自己跟他说吧。”
皇后看着一旁陪自己跪着的太子,侧过身子,手轻柔的抚上太子脸庞,“是母后不好,不该因为我们母子都不得你父皇欢心就迁怒与你,当年你的毒,是母后亲手下的。”
太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母后!”
“听母后说完,母后本来以为那碗要不了你命的毒药,会让你父皇因为你中毒而对你多看一眼,可是母后错了,不喜就是不喜,对你父皇而言,你就是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心生愧疚。”
“你看,你嗓子被母后毒坏了,可你父皇该宠你二弟还是宠他,所以母后后悔了,母后当年不该为了一己之私,让你从小就背负被亲人背叛的痛苦。”
“毒妇,就因为你的私欲,你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下毒,你简直枉为人母!”崇元帝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恼怒,此刻只恨不得杀了皇后。
“枉为人母?”皇后轻笑,蔑视的目光盯着崇元帝,“皇上说这话,自己不心虚吗,臣妾枉为人母,那么皇上就不枉为人父吗,作为父亲,你又对清儿做过什么,清儿的字,都是我给他起的。”
“清儿从小,就不得圣宠,太子之位,坐的战战兢兢,在清儿想要父皇的时候皇上又在哪里,在跟宸妃二殿下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皇上是宸妃的天,可皇上有没有想过,你的另一个孩子,同样在奢望你的关心在意。”
崇元帝被皇后一番话问的哑口无言,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对太子,也越发愧疚了。
宸妃见状,轻柔的开口,“皇后姐姐,臣妾知道你心里有怨,可这不是皇后姐姐对别人下毒的借口,若世间人都学皇后姐姐这般,那后院岂得宁静。”
崇元帝连连点头,“皇后,身为中宫之主,寡人给你掌管后宫的凤印,是寡人对你的信任,而你却不知感激,反而怨恨寡人,德不配位,这皇后的位置,寡人该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