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态度显而易见,是不愿意见太子的。
白瑾也不能勉强,皇后见白瑾面色难看的样子,笑道,“我不是让你给清儿送了封信吗,那里我已经替课解释过了,这次的事,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
“皇后娘娘说无关就无关了吗,舒清性子执拗,岂是一封书信就可以解释的。”
“你既然也知他性子执拗,那么白瑾,你可是忘了,他不单单是舒清,更是当今太子,若你连这点误解都受不了,又有何资格谈守护他。”
两人对峙间,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白瑾警惕的盯着密室门口,“皇后娘娘的人这么快就找来了吗,那么臣之前,确实低估了皇后娘娘的势力。”
皇后诧异,“本宫并未让人来寻。”
那来人,白瑾如临大敌,“糟了,难道是师父。”
皇后不解,“既是你师父,便是与你一道的,你如何这般,惊慌失措。”
白瑾没有说话,目光紧紧盯着密室门口,果然,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确实是清河王。
“请说你从宫里带回来一个死人,哦不,是死而复活的人,为师很好奇,什么样的人,值得你这般着急。”
白瑾眉头禁皱,“师父,你派人调查我?”
“何来调查,你府上的人,本就是我派过来的,他们可不像你,忘了到底该效命与谁!”
清河王说着,人也进来了密室,看向一旁的人,却在看清人的一瞬间,愣住,目光冰冷,“是你!”
皇后也看到了清河王,惊呼出声,“你,你还活着!”
“怎么,看到我还活着很惊讶,”清河王冷笑一声,“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而不是如你以为的那样,死在了当年的算计中。”
“不是,你听我解释,当年的事我真的不知情,我知晓时已经迟了。”
面对皇后的解释,清河王只是冷笑,“哦,是吗,那么当年父皇被下毒的事,你也是无辜的了。”
被提及先帝,皇后垂下头,“当年,是我顾及母家的身份权势,选择了不闻不问,是我对不住你。”
“少跟我这里装委屈,皇后娘娘,你要顾及你的母家,那我父皇就活该被害吗,你的正妃之位,还是当年父皇亲口给你封的。”
“你忘恩负义,不忠不仁,枉为人子,是非不分,罔顾伦常,天理难容。”
皇后闭上眼睛,“我知道,当年是我的罪孽,如今我已是亡故之人,我愿为我当年的过错赎罪。”
“赎罪这话,你没有资格对我说,你最该赎罪的,是被皇帝谋害死不瞑目的父皇,你要赎罪,便去地下找父皇赎罪吧。”
清河王越说越恼怒,最后没忍住,瞬间移到皇后身边,手直接掐住皇后的脖子。
皇后也不反抗,就那么任由清河王掐着自己脖子,白瑾想要出手阻止,却被皇后眼神制止。
“这是我与他的恩怨,白瑾你别牵扯。”
皇后的态度,让杀意必露的清河王没了兴致,手从皇后脖子移开,“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既想赎罪,那么,便拿出你赎罪的诚意来。”
“咳咳,”皇后揉了揉自己脖子,复又抬头盯着清河王,“你想要什么诚意?”
清河王冷笑,目光冰冷,说出的话更加凉薄绝情,“杀了皇帝,把父皇的皇位,还给该得之人。”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奇怪的是皇后竟没有丝毫意外,“皇位吗,本就是你的,只是我以为,你会跟当年那般,对权贵毫不在意。”
“我是无心帝位,可结果呢,是父皇被害,我被人暗杀,若不是我府上谋臣早早看出了端倪,如今我怕是,也随了父皇而去,既然你们赶尽杀绝,那我为何不能拿回本该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皇位,是该还给你,可你如今年岁已老,膝下可有传位之人,不然你百年之后,要看着天下动荡百姓难安吗?”
清河王负手而立,背过身子,“我自有安排,你这般迟疑,怎么,难道还惦记着那皇位给你儿子吗,我不妨让你死心,太子,不过是我的傀儡,你去问问他,现在他可敢不按我说的去做。”
皇后呆住,好半天,才干笑着反驳,“不可能,太子,绝不会是那般任人摆布的。”
“不信,这可要感谢我的好徒弟白瑾了,白瑾一出事,太子可是彻底慌了,别说我让他为我做一些力所能及你事,为了白瑾,就是我让他去做尽天理不容的事,他也得乖乖听话。”
清河王的话,皇后下意识的盯向白瑾,目光再不似之前的慈爱,“你是他的徒弟,那么当初接近太子,也是你们算计好的,本宫还真是太过自以为是,以为你是真的在意太子,白瑾啊白瑾,你隐藏的可真够深的,连我都骗过了。”
白瑾无力反驳,太子本就是因为他的生死,与清河王做了交易,这是事实,容不得他辩驳。
清河王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