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二皇子又特意去紫薇宫寻了崇元帝。
“父皇,众所周知,这白瑾兄与太子兄不合,您让白瑾兄跟着太子兄前去,这不是故意让白瑾兄为难吗。”
一见到崇元帝,二皇子就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崇元帝反而是笑着,道:“这是寡人给太子的考验,能让不喜太子的人认同太子,这才是身为储君该有的能力。”
二皇子若有所思,还是低着头恭敬的开口:“儿臣还以为,父皇您这是又故意为难太子兄,是儿臣误解了父皇。”
崇元帝佯装微怒,“寡人就这般看不得太子懂事吗,木儿,你好好给寡人解释一下刚才的话。”
“父皇,”二皇子笑眯眯的看着崇元帝,“这不是父皇之前,对太子兄的行为有诸多误解,两人父子关系却偏偏弄的那般生分,上次皇后娘娘的事,父皇与太子兄生了间隙,儿臣也是不想太子兄再误解了父皇。”
说起太子,崇元帝叹口气,“是寡人之前,对太子有诸多疏忽,如今寡人有心关心,只是太子,想来是排斥寡人的关切了。”
“父皇,父子间哪来的隔夜仇,等太子兄这次回来,父皇多对太子兄施以关心,太子兄会明白父皇的心意。”
崇元帝叹口气,“但愿太子,也如你这般懂事。”
太子与白瑾,稍稍一收拾,便要出发去冀州。
东宫外,清欢看着太子,“殿下此去,诸多凶险,妾身一介女流,也不便跟去,耽误了殿下的路途。”
太子知晓清欢这是何意,“孤此去,也需些时日,清欢,你可在东宫,想清楚与孤此后的相处。”
“是。”
白瑾走过来,“舒清,该走了。”
清欢看着两人的背影,“白公子,殿下脾气不好,但绝无轻视白公子的意思,此番前去,还请白公子照顾好殿下。”
清欢这话,是在别人面前证实了太子与白瑾不合的传言。
白瑾脚步一顿,“侧妃放心,臣与殿下之前只是有些误会,此番前去,臣定然会护好殿下。”
出了宫,白瑾看着太子,忽然幽幽开口:“看样子,舒清依旧气度不凡,惹来侧妃心心念念。”
太子挑眉,“那是自然,孤若是愿意,可比你惹人喜欢多了。”
白瑾失笑,这般孩子气的太子,难得一见,白瑾也起了调笑的心思,“舒清说的极是,若是舒清愿意,定然国色天香。”
太子一愣,想到白瑾是在说自己的身份,无奈出声,“怕是要让子琼失望了,子琼今生,都没机会看到孤去换回女儿装扮了。”
明白这是太子的心病,白瑾主动牵住太子的手,“我更喜欢,如玉公子,舒清这样,就很好。”
两人的牵手,在人群里到底是引起了一番议论,白瑾不想让太子听见那些伤人的议论,拉着太子,走的越发快了。
在宅院门口停下,太子挑眉,“这是?”
“是我府上,离开京城前,我觉得,该让你见见皇后。”
“母后,”太子低声呢喃,心思有些复杂。
白瑾牵着太子径直去了皇后居住的庭院。
看到活生生的皇后,太子一时间,神情恍惚。
倒是皇后没事一般的过来,“白瑾,你到底还是把清儿带过来了。”
白瑾垂着头,“皇后娘娘让臣遵从自己的心,而臣的心告诉臣,臣应该带舒清过来,皇后娘娘,也该对舒清有个交代。”
皇后叹口气,“你们两个都进来吧。”
屋内,布置的并不富贵,甚至有些清贫,太子诧异,“母后的宫里,何时这般寡淡。”
皇后轻笑,“这里不是皇宫,本宫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平常人家的屋子,不就是这般装扮吗。”
现在的皇后,少了分咄咄逼人的威严,多了份平和易亲的气质,让人愿意亲近。
“母后的变化,让儿臣惊讶。”
对上太子直白的话,皇后也不生气,“少了之前的尊贵身份,自然是要适时的收了脾气。”
“那么母后如今这般,是要告诉孤什么,拿孤当棋子,里应外合子琼,离开皇宫,母后的算计,儿臣佩服。”见到皇后无事,太子之前压抑的怒气涌现,彻底爆发。
皇后反应平静,“离开皇宫,谈何容易,白瑾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契机,利用了你,深感歉意。”
太子冷笑,“一句歉意就可以抹除你这些年对孤的利用算计以及不闻不问吗,母后想的可真是轻巧。”
“孤今日之所以过来,不是想跟你母子情深,而是告诉你,孤与你之间的母子情分,在你一次次的算计中,彻底消磨殆尽。”
“从今以后,孤与你,再无比。半点关系。”
看着气呼呼离开的太子,皇后摇摇头,“清儿,你总是要这般容易口不择言,说出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