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胡闹,私自出行,连累侍从,责令孤闭门思过半月,津泰护主不利,杖责三十,罚俸三月。”
明明是笑着,太子眼中的怨恨与冷漠,却是毫不掩饰。
白瑾默然,本就经历了生死一线的一夜,结果第二天,长辈若是不走分说的责备,白瑾想,若他处在太子的位置上,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吧。
伸出手,牵住太子的手,“舒清想狩猎了,我陪着。”
太子盯着白瑾,挑眉,“你这安抚,还真是苍白敷衍。”
白瑾也笑着,“我也觉得,太过敷衍,可除此之外,我找不出旁的,或者,我不想怜悯舒清,这是舒清最厌恶的。”
“你还知道孤不喜被人怜悯,可是子琼,你对孤的情意,难道不是怜悯吗?”
“舒清,我与你,从不是怜悯,若是怜悯,这世间可怜之人何其多,我为何,偏偏要选了你。”
太子偏过头,不去看白瑾的眸子,“那日之后,孤再也没去过围场,而孤的武艺,也是那日才彻底决定学的,孤不想,此后面对危险,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拖累旁人。”
“舒清,津泰对你,很忠心。”
“是孤的福,本来是父皇随意指的伴读,后面愿意退离家族,只做孤一人的侍卫,不要功勋,不求富贵。”
白瑾压下心底的酸意,故做轻松的开口:“我忽然有些,羡慕津泰了,他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与你形影不离,做你最忠实的影子。”
“他从不是孤的影子,孤感激他,只是,孤的身份他的拘谨,注定孤与他,无法促膝长谈,做个知己。”
太子语气难掩遗憾,白瑾却松了口气,若是太子之前就与津泰交心,他现在,如何能赢得太子的心。
太子掀开车帘,看到外面景色,“还有多久,能到下一驿站?”
白瑾顺着太子掀开的车帘看去,“傍晚时分。”
太子放下车帘,闭上眼睛,“孤眯会眼,到了喊孤。”
白瑾莞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