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太子与二皇子历来不合,白瑾也不会没眼色的去替二皇子说话。
“只是这次的事情,怕是不好处理,你引荐的刺史,朝堂上定然将其试为了跟着你的,就怕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此事做文章,让你失了威信。”
太子又何尝不知道这些,“父皇派了孤过来,孤自然要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子琼,你之前还安慰孤,车到山前必有路,怎么此刻,反倒忧心起来了?”
白瑾现在可没有太子这般悠闲的心思,“你一路也没有告诉我,刺史是你引荐的,与你有了牵扯,这次的事,要想全身而退,哪有那么容易。”
“孤就知道,如果告诉你这些,你肯定会这种反应,还不如一开始就瞒着,等你该知晓了,自然就知道了。”
白瑾气急,一把将太子拉在自己怀里,叹口气,“舒清,以后这种事,一开始就跟我坦诚好吗?”
这般无力的恳求,太子只能点头,嘴上还是笑着,“好,以后一定开告诉子琼。”
白瑾这才算是满意,想到太子今日的举动,“你为何,先要翻阅卷宗,我们此行,不是事关贪污吗?”
太子索性窝在白瑾怀里,“贪污是一事,不过贪污之事,还得从长计议,孤索性,便先看看有无乱判冤情。”
“那季陈氏一事,单独提出,可是有疑惑!”
“季陈氏一事,刚好是两任刺史交接之际发生的命案,孤想着,能否从中,看出些不同。”
白瑾低头,看着怀里安安分分的太子,心情愉悦,“看出了些什么不同?”
太子摇头,“不好说,季陈氏流放,看起来,是刺史升了恻隐之心,可一个妇人,要给一家之主下毒,还那般轻而易举就成功了,孤总觉得,这有些太过巧合。”
白瑾想反驳有何巧合,当年皇后,不也轻而易举就给一下了毒,不过是仗着,亲近之人没有防备罢了。
只是这事,是太子的心病,白瑾也不敢这个时候拿出来相提并论。
好半天听不到白瑾的声音,太子抬头,“孤以为,你会说些什么的?”
白瑾对太子笑了笑,“看舒清这样可爱的紧,尤其沉思的样子,我哪舍得打破这份美感,索性就不说话了。”
太子懒得理会这个越来越蠢的人,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随即又自顾自的开始说话。
“贪污一事,可先暗中观察,而季陈氏一案,孤想重审。”
白瑾皱眉,“如何重审,季陈氏已经流放,卷宗之上人证物证俱全,舒清执意重审,这是给别人送把柄。”
太子并不赞同白瑾的话,“季陈氏流放,毒害的只是季家老爷,季家却又不是没人了,还有季陈氏未婚夫,儿子自愿跟着罪妇流放,那么,其长辈又是什么态度。”
“舒清,我知你心中烦躁,但这案件已经有了结果,你又为何,非要重新审查,季陈氏被污,铤而走险选择毒杀,这合情合理。”
太子从白瑾怀里离开,直直盯着白瑾,“你这是在质疑孤?”
白瑾毫不畏惧的同样盯着太子,“我不是质疑,我只是不想你徒劳无功。”
太子瞬间冷了脸,“那你说如何,子琼,难道季陈氏的案件,就这么算了,她一介女流,如何有的勇气杀人,还有那毒药,又是谁人给她的,按你所说,她被人侮辱,为何不第一时间就去杀人,而要谋划许久!”
“舒清,我知道你恨世间不重女子,可是你也不能因此就这般冲动任性,死钻牛角,她一介女子,因为无力反抗才会被污了清白,那个时候,她哪来的能力,去直接杀人。”
太子闭上眼睛,“白瑾,孤只问你,与不与孤,重新审查季陈氏一案?”
这般固执的太子,白瑾只能妥协,“我陪你,只是舒清,等你重审结束,我希望,不论结果如何,你以后面对事关女儿家的案件,不要意气用事。”
太子背过身,“子琼,你先出去吧,你跟孤,都太过激动,等平静了,你再来见孤。”
白瑾也觉得,是该给太子时间让她独处冷静下来,起身,“舒清,世间女子不公之事太多,你与我,根本做不了什么。”
直到白瑾出去,关上了门,太子才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盯着门口,自嘲:
“子琼,孤知道你不信孤,可是季陈氏一案,只是孤想利用的借口,唯有旧案重翻,冀州这些官员才会对孤失去戒心,孤才能,好好调查贪污的事。”
太子的自言自语白瑾听不到,他一出了屋子,并未回房,直接去了外面。
刺史大人对白瑾的到来有些意外,想到自己之前送给太子却被赶回来的美人,刺史惶惶不安,“白大人,可是殿下那里有事?”
“刺史大人,殿下不是好色之人,殿下东宫至今只有侧妃一人,刺史大人今日的做法,有失妥当。”
刺史被白瑾说的一头雾水,见今日太子似乎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