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笑面书生两位镇抚使大人,如今秦广王受伤昏迷未醒,笑面书生庞泽不在京城,谁能治得了他们。”
白磊疑惑道:“不就是几个江湖帮派吗?有这么邪乎?”
“你是真不懂还事故意抬杠啊,那帮家伙控制着宁安城四成以上的肉类,如果来硬的,这帮家伙一旦罢市,别说你这千金楼,就是大半个宁安城的百姓都没肉吃。”
白磊道:“那你要这样说,这帮家伙完全可以不把刑部放在眼里啊,这事儿也消停不了。”
“不。”陈胖子看了看左右,有些犹豫,没有继续说。
白磊知道这货有干货,但信不过雅间里的某些人。
丁泽和萝卜头是陈胖子自己的手下,他能带人过来赴宴,说明他信得过这两人。
那么,陈胖子应该是信不过白子和付斐。
白磊信得过白子和付斐,便毫不客气的说道:“都是自己兄弟,有屁就放。”
陈胖子怔了怔,道:“虽然肉市是铁板一块,但老哥还是得到了一些消息,刑部之所以插手肉市,是因为有一股势力想趁黑衣使不在京城的机会,向肉市渗透。
宁安城有一多百万人,你想想,四成以上的肉是何等的一笔收益,也难怪有人会眼红。
实际上,这些年打肉市主意的人不在少数,都是迫于黑衣使的压力,最终不了了之。
因此,刑部才选在这个时候插手肉市,表面上是针对打肉市主意的那股势力,实则另有目的。”
白磊道:“什么目的?”
陈胖子道:“目的有二,其一,是朝中形式所逼,这些年黑衣使的力量越来越壮大,无论是在江湖还是朝廷,都无形中压制住了刑部,哪怕是在这宁安城,小案件有宁安府衙官,大案被黑衣使接了,刑部的存在感越来越低,迫切需要一次翻身的机会,杀猪巷的案子就是一个契机。
其二,为了……这个暂且不能说。”
白磊以为陈胖子说的第二点是机密,便没有继续询问,他说道:“照你这么说,这件事是很难消停了?”
陈胖子道:“不错,不是老哥瞧不起刑部那帮人,那股势力既然敢动手,就一定是有备而来,而且肉市那帮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三方势力绞杀在一起,谁知会出现什么状况。
所以啊,这事儿复杂得很,这也是为什么老哥认为,若真有人算计你,那他的手段就非常之高。”
“神秘势力?”白磊不知不觉又陷入沉思。
雅间内沉默片刻后,白子突然问道:“陈千户,在下有一事不明,若在下猜的没错的话,黑衣使在背后为肉市撑腰,应该会分得一部分收益吧?”
“咳咳。”陈胖子有些尴尬道:“貌似是有一些吧,但是本千户为官清廉,从未从中渔利。”
白子道:“所以,陈千户说的第二点便是利益,刑部想趁黑衣使不在京城,想从肉市分一杯羹。”
白磊回过神,马上质问道:“好你个陈胖子,我说你他娘的怎么能在昭回靖恭坊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段买宅子呢,说你他娘的这些年贪墨了多少银子?”
陈胖子反驳道:“小白,话不能这么说,衙门分得钱财怎么能叫贪墨呢?”
“你特么……”白磊无语,有组织有纪律的敛财好像真不能叫贪墨,前世这种情况有个高大上的词叫“小金库”。
这种情况在前世法律健全的情况下都不能杜绝,这个时代就更不可能了。
说起来朝廷工资都只发一半,黑衣使不捞点外快,估计经费都没有,这事说到底也是无可厚非。
白磊在意的还是肉市那档子事儿,情况比他想得复杂得多,但说什么也得把江寒那小子捞出了。
无论是巧合,还是被人算计,白家的人都不能被人当博弈的棋子。
白磊道:“胖子,有什么办法可以搞定刑部?”
陈胖子道:“搞定刑部很简单,花钱就可以了,但是……”
白磊惊呼道:“你的意思是行贿?”
“小白,你说的太严重了,不过也差不多,刑部这几年是六部中混得最惨的,别说朝廷的奖赏了,听闻四年没拨过款了。
那黑小子虽然有重大嫌疑,但毕竟没实质证据,何况死者只是一个死不足惜的泼皮无赖,趁着过年,你要是能上下打点一下,说起来也没多大点事儿。”
“一万两够不够?”行贿这种事儿白磊真不愿意干,为了说服自己,白大人只好安慰自己说,这是扶贫,只不过扶贫的对象是领导而已。
“一万两?”陈胖子脸上的肥肉猛地一跳,连忙喊道:“够了,够了!”
“这事儿你去办,事成之后,千金楼任你白吃白喝。”
陈胖子感觉自己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心想果然是好兄弟,老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为了不辜负你的一片心意,老哥一定天天来吃,还要顺带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