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两!”伍桐笑了笑说道。
“两......两百两?!”叶大龙抬起头看了一眼木工房,低下头看着道长,“您这是去抢钱了吗?”
伍桐斜眼瞥了他一眼,他是知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乡野之人短视他也懒得说他,抽出一张十两的银票递给叶大龙,“你现在回寨子,找一些来秣陵,买两石米,一石稻谷,一石高粱米,五斗黄豆,小麦也买些,四五斗吧。”
生怕这夯货弄错了,伍桐又叮嘱一句,“米和高粱米是没有壳的,稻谷和小麦买有壳的,不要买错了,我有大用。”
叶大龙点了点头,将胸口拍的震山响,“你就放心吧,肯定不会弄错的!”
还是给他一些信任吧,伍桐心中说道,给叶大龙交代好事情之后,伍桐准备去药房一趟,在市集中穿行,只觉得今日的行人少了许多啊。
“伍道长,今日又是你下山啊!”卖猪肉的郑屠户一边磨着剔骨尖刀一边笑呵呵的与伍桐打招呼。
伍桐笑着回礼,想了想,问道,“郑大哥,你这还有肥油吗?”
“肥油是有的。”郑屠户笑道,“不过伍道长您要肥油做什么?”
“弄些荤油。”伍桐笑着说道,“你给我留一些,我去买些东西,回来的时候取。”
“好勒!”郑屠户将剔骨刀甩到案板上,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对了,伍道长,今日衙门有热闹看,早上我见聚了很多人了。”
秣陵城大,所以许多东西都分成东西两方,比如东城西城、东市西市、东衙门和西衙门,郑屠是西市人,他说的衙门指的是西衙门。
“算了。”伍桐摆摆手,知晓了今日行人较少的原因,笑着回道,“我不去凑着热闹。”
他还要去弄些要紧的东西,没空去看衙门判案。
“听说从今早卯时到现在一直在判,要不是我今日刚杀的猪,现在也去看了。”郑屠户呵呵笑道,拿起抹布擦了擦都是油的手掌。
“没兴趣。”伍桐耸了耸肩,离了肉铺就往东城药铺走去,他要买些药材做粬子用。
在药铺买了药材,和药铺伙计说了会话,竟又提到西衙门的案子。
想了想自己就剩下取肥油这一项事务,伍桐甩着刚买的药材,径直往衙门走去。
衙门外已经人山人海了,许多人见到伍桐先是打声招呼又顾自望衙门内,还是有人来事,撑开手让伍桐进到里面去看,伍桐一边道谢,一边被让进了最里边。
衙门上审案的县令他认得,姓谢名御,是前些年进士,被吏部派到秣陵做西陵知县,文采还是有的,至起码比伍桐强上许多,听说他是几年前的会试十四,殿试言论深的上意,没有参加朝考,直接被靖王要了过来做秣陵西陵知县,他当县令之后对秣陵民生推动很大,只不过断案吗,就不是他的强项了。
地上跪着八个人,一是壮汉,一是僧人,还有一对夫妻,剩下四人是城西客栈的老板和小二,西城的两个百姓,这四人伍桐都认得。
伍桐听着身边的热心群众和他说了案情,昨日晚上西市发生一起盗窃案,这个贼被失主和乡邻发现,一路追赶到客栈,这些人围了客栈,报了官,就都被带到衙门了。
从卯时到现在,三四个时辰都过去了,也不知道谁是真盗匪,谢县令急的满头大汗,秣陵平日几乎没有盗窃案与凶案,他也无从下手,这几人的口供不曾变过,四个借宿客栈的人都说一直在房间,虽然知道盗贼一定在这几人之中,可没有证据,光凭证词他也判别不出真匪啊。
正急的不行,谢县令一抬头看到了伍桐,这位道长是个奇人,他也曾与其交谈,对方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一般,他也向上汇报了此事,上面的人还没有过来,他也有点病急乱投医了。
“伍道长,您来了,您帮帮本官。”谢县令从高台上下来,拉着伍桐的手进了县衙,“您给看看,这案子......”
“不用看了。”伍桐笑着说道,“把这和尚铐起来吧!”
谢县令一愣,这什么意思啊,待到看清道长的表情时,谢县令点头说道,“来人啊,将这和尚铐起来!”
几个衙役上前就要上拷,那和尚不断挣扎,口中大叫,“这位道长,您可不能因为你我佛道不合就直接说我是盗匪吧!”
伍桐表情古怪,挑着眉看着这个光头,“你不服?”
“不服!”和尚嚷道。
“好。”伍桐点了点头,“再送你进大牢之前,我让你涨一回见识。”
“我来问你,昨夜天气如何?”
“下雨。”
“是下雨。那你被发现的时候正下着雨吗?”
“下着呢。”那和尚一愣急忙辩解道,“道长,我又不是盗匪,您这么诈我恐怕不合适。”
“还是不服。”伍桐笑着说道,“下雨天在外面奔跑,头发一定会沾雨湿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