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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嫣然的反应说明了一个问题:赵慎虚相当不靠谱。
还没等赵嫣然反驳,赵慎虚说话了。
“嫣然,我会好好对你的。你之前花钱太大手大脚了。光买书一项,先不说花钱,买回来的有一大半都没看过吧。请的先生也是,一个比一个要钱多。最后落得个大笑话。放心,我最节俭了。”
赵慎虚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逼婚了,色咪咪的看着赵嫣然,态度并不友好,说话内容也很伤人。估计是被拒绝了几次,有些恼羞成怒了。加上今天的场面:怂人没喝酒,人多也壮胆。
除了赵癞子,这些话单独拿出来都没啥,甚至乍一听还是好意。问题是:连珠炮般的攻击,遇到理亏的地方就回避,逮着道德制高点就猛攻。揭人短不说,出发点也不善,一个个不怀好意。
赵嫣然有心想反驳,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张老大绝情的行为:噗通一声,被推下水了。一时语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快,倒立!”
声音由远及近,说话的正是张东信。自己的女人都被逼哭了,当然忍不了。
“咦~”
几乎所有人都是一声惊呼。
张东信可没功夫搭理这些人,眼睛里只有赵嫣然。至于倒立能不能止住流泪,张东信自己都没试过,只是情急间一喊。
“我就知道你没事。我拖了好多人找你,有人告诉我,你已经回家了。别怕,那只是个意外。”
赵嫣然明显很惊讶,表情很精彩,丰富程度不亚于落水那次。先是惊喜,紧接着是害怕,然后是恨,似乎还有一丝渴望。
而以上这些细微的神情,张东信看的很仔细,一点没落下。
张东信在地球的时候,已经年过三十,阅历丰富。网络的便捷加上爱学习爱思考的好习惯,掌握了多种技能,在微表情方面也有一定造诣。很庆幸,来到这个星球,这些技能都没丢。
进一步推理,赵嫣然骨子里应该还是一个以夫为天的传统女性,早已认定了张老大,(现在是张东信了。)虽然经历了一些不愉快,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张东信改过自新好好过日子的。只是也知道希望渺茫,所以选择单身侍奉父亲,甚至以后要出家。
这也是一种等待。也说明打击太大,赵嫣然变消极了。
张东信心里对赵嫣然说:“嫣然,我懂你,我会好好对你。”
赵嫣然想说话却不知说什么,张东信接着说了一句既有担当又万能的话:“别怕,站我后面,一切有我。你先喝点热水。”
说话间,张东信真的倒了一杯热水端过来,递到了赵嫣然面前。
看赵嫣然发愣,张东信悄悄说:“之前我可能中邪了。现在已经好了。”
而另一边,打从张东信一出现,赵癞子等人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紧接着,张东信就殷勤的表现出对赵嫣然的一片柔情。怎么看都不像是来解除婚姻关系的。
赵家的亲人们已经隐隐的意识到,今天的巧取豪夺计划很难成功了。需要的只是一点时间和一个台阶。
可惜的是,张东信并没有给他们时间可来消化眼前的事实。
“几位叔伯兄弟,你们很好。我很感谢几位的到来。”
张东信的话不阴不阳的,听着不怎么舒服。
“你叫赵慎虚是吧?好名字,慎重,谦虚。你想和我的娘子成亲?”
赵慎虚是个三十多岁的混混,吃喝嫖赌好吃懒做。明显智商已经退化,不具备快速应对的能力。
接下来说话的还是张东信。
“这种叫强抢民女。在刑律里叫逼婚。我是有功名的人,不但认识字,更知道《大梁律》。真巧啊!想不想知道这种罪应该怎么处罚?”
这话还真把人镇住了,想想不久前的流水席,本县的车县令都来了,赵慎虚已经不由自主的腿肚子抽抽了。
出于本能的自救意识,赵慎虚想说点什么,想想又不妥,一时间没敢说出来。赵慎虚的母亲,也就是刚才说话的大婶,看情况不对,情急之下赶快说:“别误会呀!我们以为嫣然和离了已经,所以才想着给她找个归宿。”
张东信紧接着就问:“你怎么知道她和离了?”
“我,我听说的。”
“谁说的?”
“我见嫣然一个人回来,又听了点风言风语。说是嫣然当时很伤心,说是要一个人出家。”
“哦。风言风语。你的意思是说:不记得听谁说的了。”
“对。”
“那好。和离书呢?”
“嗯~”
“说话!看见没?”
张东信连续追问。
“没有。”
“那好。官凭印,地凭契。媒婆不收定金都不会去给人说亲。你没有看到和离书,就上门逼着嫣儿改嫁。这就是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