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
张东信已经改变了自己对赵嫣然的称呼。实在是膈应,赵慎虚母子都称呼赵嫣然为——嫣然。
张东信暗暗发誓,我要专属,以后只有我叫她——嫣儿。
几句问答,简直是咄咄逼人。张东信的声音并不大,却在不经意间表现出了凌厉的气势。最起码在场的人还承受不了这样的气场。
最意外的还是赵嫣然,实在没想到一起生活多年的夫君还有这样的一面。
一开始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逐渐回过神了。赵族长对旁边的赵癞子使了个眼色。赵癞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情愿,然后还是起身说话了。
“我可是看着嫣然长大的,还能看着她吃亏。你们的婶婶可是好心。千万别说什么逼婚,哪有呀,只是劝。”
之前的细节,张东信都看在眼里。好嘛,难怪赵癞子这么有恃无恐,原来有族长在后面撑着呢。
不过赵癞子说的这几句话还是有点水准的。赵慎虚母子脸上这才有了点人色。
张东信还想试试对方的成色,说道:“我在讲律法。你也会背《大梁律》?”
赵癞子还想说点什么,张东信却接着说道:“你手下的人想怎么样?你说他们要对你的兄长不利?你这是知情不报,按从犯论处。谋害兄长,罪加一等。”
所有人都愣了,先是不屑,之后是一阵胆寒。在场的人并不是铁板一块,不排除有谁希望赵癞子倒霉。以张东信现在的身份,在随便联络几个作证。再结合之前赵癞子两次带人到赵嫣然家里大吃大喝。
想到这里,众人不自觉的看了赵癞子一眼。
赵癞子这下紧张了,心说:“见鬼了,这家伙之前一直在藏拙吗?读书人真阴险。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狠。”
赵玄奕虽然病着,却一直紧张关注着情况。之前拿逼婚说事,虽然也解气,但是并没有让他松口气。现在则不同。赵玄奕在想:貌似赵癞子以后不敢教唆手底下的乞丐来使坏了。不管是偷窃还是抢劫,出一点事情,赵癞子都得牵进去。
赵嫣然突然觉得张东信挺可怕,心机好深,说话好毒。
恰在这时,张东信回头看了看赵嫣然,眼神很温柔,表情也变得温和。仿佛一缕阳光从张东信的眼睛里照射到了赵嫣然眼里,在进入体内,直达内心。赵嫣然只觉得胸口一阵暖意,俏脸微红。紧接着又装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瞪了张东信一眼。
张东信回以浅浅一笑,笑得很阳光。
这时,赵族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恭喜了。这一次,咱们县就你一个人中举了。你可是咱们赵族的骄傲,一言一行都好多人看着呢。可要注意影响,团结友爱啊。”
赵族长的话无疑是对的,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无可挑剔。同时又暗含警告,明显是话里有话。从个人份量上讲,赵族长可是有权处理族务,还拥有一定的处罚权。在这个屋子里,算得上是最后一关大boss。
果然,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