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江枫坐在他的对面。

“来了？”

男人停止喝奶茶的动作，声音顿了顿。

“嗯……”江枫回答说。

“打得不错。”

男人对昨晚的一番苦战中江枫的表现予以了极高的评价。

“怎么称呼？”

“姓陈，单名一个昊字。”陈昊回答完自己该回答的，等待着江枫的回话。

“姓江，同样，单名一个枫字。”江枫伸出手，不过陈昊并没有与他握手，选择了沉默。

他也只好将伸出去的手尴尬地收回来，理了理自己的发型。

“你的实验怎么样了？”

“做的成功一些，确乎是创造了他，复活了他，但是……”

“但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觉得他很陌生。他的记忆依旧保持，一言一行的习惯都一模一样，但他已经没有那种熟悉的感觉了，我分不清谁是谁了。”

“为什么？”

“我不能确定他就是他。”

江枫耐心的思考，然后反问他一句：“你就能确定他不是他吗？”

陈昊咽了咽口水：“严格来讲，我也不确定他就是他。”

“为什么呢？”

“似乎是因为……新陈代谢？”

“新陈代谢？这和新陈代谢有什么关系？我没懂。”

他低下头抠着指甲，有些犹豫该不该说出来。

“嘿，我们是一条船上的，队友这么不信任以后可怎么过呀？”

江枫耐心的等着。

也许是听进去了江枫的话，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又鬼鬼祟祟地看了江枫一会儿：“旧的细胞会死，新的细胞会取代他们。”

江枫尽可能不用质疑的态度去和陈昊谈话：“所以呢？”

陈昊有些不耐烦了：“这不是明摆着吗？细胞都换了，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江枫似乎曾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想法，一拍脑壳，想了想。“换细胞，全身……唔，好像是有这么个说话，是用六、七年时间把全身的细胞都换了一个遍。”

陈昊反应有些大了：“你听到的那些都是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