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瞬间软成可怜的乞求,嗓内迸发的中气顿时不济,变成断续无力的哆音。
云本真足下更加用力,居然还伸手揪住王龟的额发,使其强行仰头。
两人脸对着脸,眼对着眼。
云本真显得十分兴奋,俏脸涨红起来,像一个即兴泼墨的画师,正挥毫佳作。
足就是笔,血就是墨。
画卷上是一张扭曲变形、涕泪齐出的人面。点睛之笔,描上一抹恐惧,又覆上一层哀求,整张脸庞当真鲜活起来。
起码云本真很快活的觉得很鲜活。
宫青秀终于回神,急道:“快放开他,他王家还无后呢!”
云本真扭回脸瞅主人。
风沙不以为然,觉得宫青秀善良过头了,还是不情不愿的点头。
云本真这才松手,仍不甘心放过王龟,愣是一记重踏,啪叽有声,借力飘退。
宫青秀急忙忙俯身过去,想要查看伤势,纤手伸到半途又停住,满脸羞窘的回头:“找人给他治治吧!”
风沙幽眸微闪起来:“他不是说招呼一声就有人过来吗?说明附近有手下。你们把他扔回船上就行了。”
一众少女七手八脚的把一滩烂泥似的王龟拖出船舱,扔破布袋一样甩回来时的小艇上。
艇上有几名水手,慌慌张张的围上已经陷入昏迷的王龟。
舱内,风沙盯上云本真沾血的绣鞋,皱眉道:“脱了扔了,不嫌脏啊!”
云本真啊一声,赶紧脱下血鞋,想了想干脆两只都脱了,出舱扔掉,啪啪两响,正好砸到王龟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