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道柴兴怎么会有这么个愚蠢的妹妹。
“柴皇授意我护送魏王去往洛阳养病,由柴老官人接手看护。我实在没想到柴老官人居然会派你来接人”
话没说完,黄南听呆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人家领得居然是钦命。
脑袋不免有些乱,没法深想所谓“护送”和“看护”的真实含义,否则恐怕连站都别想站稳。然而揪紧粗绳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松落,纯粹是吓得。
方宗花的脑袋并没有没乱,所以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更是浑身发软,真的站不稳了。
那是魏王!自己是国丈,女儿是皇后,符家家一门七军使。
她已经隐约感到自己好像卷入了神仙打架,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那种。
风沙叹气道:“那天你居然把我堵在这间酒馆里,魏王趁机跑了你知道吗?”
雪娘一直木无表情,这会儿目光闪烁几下,眉目间流露出些许悲色。
柴小姐的脸色更见涨红:“护送他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还没有跟你交接呢!对,那天我就是过来跟你交接,结果人跑了,怎么不是你的错?”
她急中生智,赶紧倒打一耙,反正父亲肯定相信她,不会相信风沙。
“人我已经派人半途截住,目下应该抵达洛阳了,总算没有耽误大事。”
风沙哼道:“任凭你颠倒黑白,那也是我的人最终办成了事。你要是及时赶回去还能辩解一二,居然还有闲心跑来找我麻烦,简直本末倒置。”
柴小姐微怔,喃喃道:“人已经到了。”
她的嗓音忽然高了八度:“事都成了你还费什么话,什么叫我颠倒黑白,明明是你瞒着我把人送走,居然还敢倒打一耙。”
顿了顿,不乏得意地道:“我要把你押回去交给父亲处置,倒要看他老人家信我还是信你。”显然她坚信她爹会帮她把黑锅全部扣到风沙的头上。
风沙心道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连柴兴都不敢动我,一个顶着元舅身份的外戚算老几,有什么资格动我?除非他傻了。
一转念又觉得柴父说不定真是个傻子。否则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这么不靠谱的女儿来办,可不是傻吗!
可能真是在洛阳当“太上皇”当惯了,真以为天大地大他最大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东西,恐怕真没有把事当回事。
柴小姐越说越得意,招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抓起了。”
风沙冷笑道:“这是你上杆子找死,怨不得我了。”
程飞不久之前代表庞公将这件事一笔勾销、他一不留上了人家的套,只能捏着鼻子同意。
结果柴小姐居然跑来狗尾续貂,不是找死是什么?于情于理,隐谷必须要给他一个交代。
柴小姐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命悬一线,仍旧继续叫嚣道:“谁死了,明明是你在找死,死到临头还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