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马景拱手道:“马兄,实不相瞒,此三樽雕像皆是我卢氏先祖子干公,冒昧问一句,瘩像究竟从何而来?”
“这你应该去问方言嘛,娘的,这位方山伯真是个坏到流脓的人……”
马景心里吐槽几句,面露苦涩,叹道:“都怪在下是个性子急的,竟忘了问那几个胡子……”
卢靖宇面露遗憾,又听马景不确信地道:“卢兄当真确定此乃子干公雕像?”
卢靖宇笑了笑,指着最右边的雕像道:“左手捧书,右手按剑,昂然而立,神态坚毅,此应是取自子干公拜庐江郡太守,平定蛮族叛乱之时。”
“跪坐于案前,执笔挥毫,腹有诗书,应取自子干公与马翁书、蔡伯喈等校勘儒学经典之时。”
“手持笏板,浑然正气,直言利事,应取自元和二年子干公上陈八事之时。”
卢靖宇笑道:“范阳祠堂内设有子干公画像,其中三副与之极度吻合。”
马景恍然大悟,忙道:“原来如此。”
卢靖宇又朝先前出价那人拱了拱手,笑道:“这位兄台……”
没等他完,那人便笑着摆了摆手:“既是卢公子先祖之雕像,卢公子且宽心加价便是。”
微笑着点零头,正要叫出三千三百贯的价格,忽地砰砰两声脆响,在所有人骇然的目光中,马景放下铁锤,一把将琉璃碎片从桌案上拂去,肥脸上绽放着恶魔似的笑容:“卢兄,现在只剩一樽雕像,低于十倍的价格,在下恕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