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 唐天子路遇旧仇星  忠烈薛家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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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讲秦怀玉看见飞刀,欲拿黄金锏抵抗,不道心急慌忙,拿错了哭丧棒,往上一撩,只见二阵黑气冲起,耳边刮腊腊数声爆响,飞刀就不见了。盖苏文心内惊慌,便说:“什么东西,敢来破我飞刀!”便复念真言,叫声:“法宝,齐起!”果然八口飞刀连着青光,冒到秦怀玉身上。怀玉又量起哭丧棒,往上面乱打,只见阵阵黑气冲天,把青气吹散,八口飞刀化作飞灰,影迹无踪了。怀玉满心欢喜,挂好哭丧碎,提槍在手。盖苏文见破了飞刀,急得面如土色,叫声:“小蛮子,你敢破我法宝,本帅与你势不两立。不要走,照刀罢!”把赤钢刀往头上劈将下来。怀玉就举槍噶啷叮当架住,还转槍照苏文劈面门兜咽喉就刺。苏文哪里放在心上,把刀叮当一响,枭在旁首。二人战到二十余合,秦怀玉累得气喘吁吁。盖苏文喝道:“众将快快与我拿捉秦怀玉!”众将一声答应,共有数十员围将拢来,把怀玉围住。一场好杀,弄得怀玉好不着急,口口声声只叫:“我命休矣!谁来救救我?”忽阵外横冲一将飞马而入,杀得众将大败夺路而走。

你道那将是谁?原来就是罗通。他刚刚杀到,一闻怀玉唤救,就紧攒梅花槍,喝声:“闪开!”催一步马,冲进圈子,说:“哥哥休得着忙,兄弟来助战了。”秦怀玉见了罗通,才得放心。盖苏文提刀就砍罗通。罗通急架相迎,敌住苏文。怀玉把数十员番将尽皆杀散,也有刺中咽喉,也有挑伤面门,也有捣在心前,杀得番兵弃甲曳盔,催马拚命逃遁了。单有盖苏文一口赤铜刀厉害,敌住两家爵主。这一场好杀,你看:阵面上杀气腾腾,不分南北,沙场上征云霭霭,莫辨东西;赤铜刀刀光闪烁,遮蔽星月;两条槍槍是蛟龙,射住风云;他是个保番邦掌兵权第一员元帅,怎惧你中原两个小南蛮;我邦乃扶唐室顶英雄算两员大将,哪怕你辽邦一个狗番儿;炮响连天,惊得书房中锦绣才人顿笔;呐喊声喧,吓得闺阁内轻盈淑女停针。正是番邦人马纷纷乱,顷刻沙场变血湖。

三将战到四十冲锋,盖苏文刀法渐渐松下来,回头看时,四下里通是大唐旗号,自家兵将全不接应,大家各自逃命。看看唐将众多,盖苏文好不慌张,却被怀玉一槍兜咽喉刺进来,便说:“阿呀!不好,我命休矣!”要招架来不及了,只得把头一偏,肩膀上早中一槍,带转马望前奔走。罗通纵上一步,叫一声:“你要往哪里走?”提起手夹苏文背上一把。苏文喊声:“阿唷,不好!”把身子一挣,一道青光,吓得罗通魂不附体,在马上坐立不牢。那盖苏文便纵马拚命的杀条血路逃走,只因这盖苏文命不该绝,透出灵性,不能擒住。

大小番兵见元帅逃走,大家随定,也有的散开去了,也有的归到一条总路上而走。后面大唐人马旗幡招展,刀槍耀目,战鼓不绝,纷纷追杀。这一班小爵主好不厉害。这叫做:年少英雄本事高,槍刀堆里立功劳;东边战鼓番兵丧,西首纷争番将逃;爵主提刀狠狠剁,番兵拖槍急急跑;零零落落番人散,整整齐齐唐卒豪;蜈蚣旗号纷纷乱,大唐旗幡队队摇;千层杀气遮星月,万把硫磺点火烧;条条野路长流血,处处尸骸堆积糟;鼻边生血腥腥气,耳内悲声惨惨号;碎甲破盔堆满野,剑戟槍刀遍地抛。

这一场大战,只杀得那班番将,好似三岁孩童离了母,啼哭伤情;唐兵如千年猛虎入群羊,凶勇惊人。老将们挥大戟,使金刀,刺咽喉,砍甲袍,尽忠报国。小爵主提大斧,举银槍,刺前心,劈顶梁,出立功劳。千员番将衬马蹄,受刀槍,开膛破腹见心肠;百万唐兵擂战鼓,摇号旗,四处追征摆队齐。直杀得天昏地暗,可怜番卒化为泥。这一杀不打紧,但见:

雄军杀气冲牛斗,战士呼声彻碧霄。

城外英雄挥大戟,关中宿将夺金刀。

小爵主带领人马,远来救驾;老公爷先砍守营将士,放下吊桥。惊天动地,黑夜炮声不绝,漫山遮野,天朝旗号飘摇。唐家内外夹攻,无人敢敌;番邦腹背受伤,有足难逃。风凄凄,男啼女哭;月惨惨,鬼哭神号。人头滚滚衬马足,点点鲜红染征袍;沙地孤城,顷刻变成红海;番兵番将,登时化作泥糟。正是:

天生真命诸神护,能使邪魔魂胆消。

这一追杀下去,有八十里足路,尸骸堆如山积,哭声大震,血流成河。茂功传令鸣金收兵,诸将把马扣住,大小三军多归一处,摆齐队伍,回进三江越虎城去了。

另言讲这高建庄王,有盖苏文保护,只是吓得魂不在身,看见唐朝人马不来追赶,才得放心。元帅传令,把聚将鼓擂动,番兵依然同聚,点一点,不见了一大半,共伤一百十五员将。高建庄王道:“魔家开国以来,未尝有此大败。”盖苏文说:“狼主在上,今日那一场大战,损兵折将,多害在中原秦蛮子之手,不道如此凶勇,本帅九口飞刀被他尽行破掉,有这等大败。请狼主放心,且带领人马退往贺鸾山扎住。待臣再往朱皮山见木角大仙,炼了飞刀再来保驾,与唐邦打仗,务要杀他个片甲不回!”庄王道:“既如此,元帅请往。”这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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