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姑娘你在贾府工作?”
烟雨点了点头说:“我在贾府中已经待了三年了,在老爷面前也能说上几句话,若是公子有何难处但说无妨,我若是能相帮定当尽力。”
许易摇了摇头说:“有劳姑娘费心,只是我和贾公子的矛盾只怕不是姑娘两句话便可调节的。”
烟雨见许易出言拒绝,也就不再相劝,又是自顾自的拿起勺子装起酒来。而许易看到烟雨也无心同自己继续交谈,便转回话题同烟翁说到:“烟老伯,今天找你来是沽酒来的,你这里的女儿红怎么卖?”
“女儿红二钱银子一坛,三钱银子两坛。你想要几坛?”
许易手中只有三钱银子,正巧这两坛子女儿红就是三钱银子,只是这两坛酒一买,许易又再次变成了穷光蛋一个了。
“烟老伯,给我来两坛女儿红。”
说完,许易从袖子中掏出了那三钱银子放在了桌上,烟翁收了钱开口对许易说:“好嘞,你先坐在这里等会儿,我这就给你打酒去。”
许易坐在桌旁,无聊的看着烟雨站在那里娴熟的装酒,看了半天之后,善意的对烟雨提醒到:“烟姑娘,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烟雨闻言,停下了手中的酒勺,转头看着许易说到:“许公子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烟姑娘,若是可以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换一份差事的好。杭州城这么大,寻点别的什么营生不好,为何非要去那贾府中做个丫鬟呢?”
“我听公子这话,似乎是对贾府有不少成见?”
许易犹豫了半天,终究觉得自己还是应当提醒一下烟雨,毕竟烟翁为人忠厚,又只有这么一个独女。
“……贾家的老爷贾士隐我是没有见过的,对于他我不好评价。只是这贾家的大少爷贾康成却是同我打过几回交道了。这贾康成可不是什么好人,下流好色,不学无术,歹毒狠辣,反正只要是贬义词放在他身上多半是没错的。”
烟雨听了许易的话,目不转睛的盯着许易说:“我听说公子因为我家少爷的缘故,无法在这东街继续卖艺,只怕公子现在这话中,也是带有不少偏见的吧?”
收到了烟雨这般回答,许易心头也是有些恼火:“你这是什么话?我好心好意相劝,怎得看到你心里反而成了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了?我是看在烟老伯的面子上这才出言警告你,你这人怎得将好心当作驴肝肺呢?”
烟雨不再理会许易,低头继续沽酒,又是片刻的沉默之后,她继续说到:“公子是在担心什么?担心我在贾府被人打骂?又或是……担心我被人欺侮?”
“……”
烟雨虽然脸上有大片的胎记雀斑,但是身段玲珑有致,烟雨整日跟在贾康成身边,谁知那贾康成会不会哪日突然兽性大发呢?
烟雨见许易默不作声,心知自己是猜中了:“我家少爷喜好女色,此事杭州百姓皆知,可是试问公子,谁会对一个丑女起歹心呢?许公子,烟雨虽然没念过什么书,但自认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我家少爷的四房妻妾个个貌美年轻,我这样一个丑女还入不得少爷的眼。”
许易听了烟雨的话,不由得重新审视了一下烟雨。这位烟姑娘虽然出身低微,但是却是十分聪明,只言片语之间便猜透了许易话外之音。
还没来得及细思,烟翁便提着两坛酒来到许易跟前。
“你的两坛女儿红,我今日给你打的这酒可是地下埋了十年的陈酒了。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好酒,平日里我可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听了烟翁这话,许易立刻诚惶诚恐的双手接过酒坛,感激的说到:“那我今日可是捡了您的便宜了。”
正在说话间,酒铺外面来了两个年轻壮汉,其中一人大摇大摆的走到了烟翁面前,随手抄起了旁边的一坛酒喝了两口,就将酒坛子扔在了地上。
“妈的,什么破酒。”
许易看了看此人的行径,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分明就是两个地痞来闹事的。正想要开口说话,却见烟翁快步走到了两人身前,对着二人鞠躬说:“三爷,五爷。今日你们二位怎么有空到我这酒铺来了?”
那个被唤作三爷的壮年男人吐了口吐沫,居高临下的对烟翁说:“谁愿意来你这破酒铺?想喝酒东兴楼有的是,你这里能有什么好酒?我问你,商会的会费你有几个月没交了?”
烟翁听了三爷的话,脸色顿时大青:“这……三爷,杭州城的商家,无论大小皆是一个月十两会费,十两银子对那些大店铺不过是九牛一毛,可是我这就是一个小酒铺,每个月流水都不够十两,哪里有钱给商会啊。三爷,您再宽限我几日,求您再宽限我几日。”
“他妈的,整日都是这套说辞。今天你不给钱也行啊,你不给钱的话我就把这商铺里的酒都搬走。”
许易站在一旁听了半天,也算是听明白了个大概。这两个混子原来是杭州商会的人,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