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壮言道:“敢问霍将军,此去化整分散,如何分散法?”
霍震思虑了一下道:“以我之见,各营都统居中找好一个落脚点负责统筹指挥,然后各营中心开花分散行动,每一队二三百人为好,可一边前进,沿路留下少许兵士负责看守抓获的匈奴牧民,待任务结束后再沿线集中押回到各营都统落脚点。”
王壮点点头:“这样子可行,比较稳妥。”
郭横言道:“这匈奴地域辽阔,又人烟稀少,定然是不易寻找匈奴饶落脚点,即使能够找到他们,不是这左贤王部落总共有二三十万之众嘛,就按少的算,除了兵士以外妇孺老幼也应该还有十几万人,如何能在短时间内集中起来呢,不知道马都统可有良策?”
马勇笑道:“这我倒是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靠兄弟们不惜力气奔波寻找了,不过也无须太担心,匈奴虽然地域辽阔,但草原一马平川,并无太大太高的山川阻挡,眼见之处均可一目了然,只要是不惜力气,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匈奴牧民的帐篷毡房,至于集中嘛应该不是啥难事,匈奴人无论男女老幼都会骑马,我等清剿行动切莫宰杀他们的坐乘马匹就是了。”
霍震当机立断、一声令下:“既然兄弟们都已经没有异议,事不宜迟、兵贵神速,李都尉率领弯刀营立刻押解匈奴王室眷属重新返回匈奴王城,须随即加紧筹备城池守备,虎贲军立刻全部出动,马不停蹄的奔赴匈奴草原,倘若不出意外顺利到达,各营立刻按既定计划左中右分别部署行动!
各营务必在黑之前寻找好落脚点,一刻不要耽搁立刻开始行动,我是牧羊出身,深谙那牛羊牲畜即使在夜里遇到危险,也不会四散奔逃,而是拼命的扎堆一起寻求安全,正好可以轻而易举的赶尽杀绝,各部务必在黎明破晓时分结束战斗,亮时分全军迅速集结返回匈奴王城,不能给匈奴主力部队留下合围的机会。”
郭横问道:“如若在草原上遇到匈奴部队如何处置?”
马勇言道:“以我看,在草原上遇到匈奴大股部队的可能性不大,匈奴主力势必固守隐藏在千谷川,他们定然是准备了一定的食物储备,用以坚守一段时日,不会在近期到草原上征缴牛羊牲畜。”
霍震点点头:“马都统言之有理,如若一旦遇到匈奴股部队,就立刻包围歼灭,倘若没有聚歼的把握,各部务必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有匈奴兵士逃脱?一定要派人就近寻找到附近的兄弟,然后一起联合行动,倘若真的遇到匈奴大股部队,绝不要贸然行动,各部务必逐级上报,我仔细斟酌后再做定夺!”
虎贲军浩浩荡荡,狂飙疾进。
近黄昏,有哨探飞马回报:“禀报霍将军,前方发现了一座匈奴饶帐篷!”
霍震喝道:“马都统随我前去仔细查看!”
霍震和马勇催马来至一处低矮岗坡,极目远眺,前方已经是草原边缘地带,孤零零的杵立着一顶帐篷。
霍震一声令下:“马都统,你立刻带上一标人马前去包围那帐篷,待我随后到来,再做定夺。”
马勇带领一标人马疾驰而去,眨眼功夫就冲到了帐篷跟前,只见帐篷旁边的一个木头栅栏里关着一群羊,帐篷门口前地上,一个邋遢的中年匈奴男子呆呆的坐着,怀里搂着一根三五尺长的黑旧竹竿,竹竿上段拴着一串由白变黄的毛球,他一动不动的目视着南方,居然对一标人马的到来熟视无睹?
马勇心中生疑,这家伙是什么来头?已黄昏,他孤身一人,居然如茨气闲淡定?就算是他认为我等是自己人,突兀而至一标人马,他也不该如茨淡定、视若无睹吧?
马勇一声令下:“此人好生可疑,立刻将这里团团包围,先不要轻举妄动,待我问他话后再做定夺?”
马勇催马上前,然后缓缓的勒马停下,用匈奴话和颜悦色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男子慢慢的扭回头撇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看不见我是放养之人嘛?”
马勇笑呵呵的问道:“你既然是牧羊人,缘何怀抱的牧羊鞭与众不同啊?”
男子却怦然大怒,一跃而起,声嘶力竭的吼道:“尔一介匹夫,安敢如茨羞辱与我?”
马勇一愣,这厮特么好大的脾气?莫非是个疯子不成,我不过随便问他一句话而已,狗日的缘何发这么大的火?狗日的安敢如此蛮横?要不是想从你嘴里打探一下情况,要不是霍将军有令不可妄杀,我特么一刀砍了你?
马勇强压怒火,心平气和的笑道:“我不过是实话实,你怀抱的牧羊鞭的确是与众不同,你缘何如此气恼呢?”
男子雷霆暴怒,突然用汉话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一介匹夫、井底之蛙,我乃堂堂的大汉帝国使节,我怀中搂抱的乃是我大汉帝国使节的专用节杖,岂容你这匹夫任意侮辱?”
马勇大惊失色,他居然一口流利的汉话,莫不成真的是汉人?他既然身为大汉使节,怎么会孤身一人在此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