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武顾不上搀扶马勇起来,激动的使劲摇晃着他的肩膀,嗷嗷的失声痛哭:“你们真的是汉军啊?我盼星星盼月亮,整整的煎熬等待了八年,终于把你们等来了!”
马勇一下子手足无措,这一个堂堂的朝庭大官、大汉帝国使节,刚才还义正严辞、威武不屈呢,咋一听汉军来了,就一下子变得这么脆弱,跟一个妇道人家一般如茨号啕大哭?咋比我刚见到李都尉的时候哭的还厉害呢,你不就放了几年羊嘛,的吃着牛羊肉有啥亏待的,我特么做劳工不还差一点被射死饿死,不比你的遭遇磨难痛苦一万倍啊?
马勇正不知如何开口劝,霍震飞马过来。
马勇赶紧站起身来,笑呵呵的道:“屈大人,你别太过于伤感了,我们虎贲军的统帅霍将军来了,他一定会给你报仇雪恨的!”
霍震疑惑的问道:“马都统,你特么咋回事,缘何给一个匈奴人下跪?”
马勇陪笑道:“霍将军,他自己是大汉使节,大汉帝国中书省主事屈武大人,奉皇上诏令前往出使西域,被匈奴人扣留了八年之久了,刚才屈武大人一听我汉军到了,激动不已故号啕大哭。”
霍震大惊失色,赶紧一跃下马,惊异的目视着屈武。
屈武却还是自顾掩面号啕大哭!
霍震悄悄的问道:“马都统,你怎么就确信他是大汉使节呢?”
马勇言道:“霍将军,你没看他怀里搂抱着使节的节杖呢?我一见他时,他就一直搂着节杖没有松开过。”
霍震撇了一眼,嘟囔道:“啥特么玩意?不就一根破烂不堪的竹竿嘛,你认识它是使节的节杖嘛?”
马勇嘿嘿一笑:“我一个被官府逐放的流民,哪会认识它啊?霍将军你也不认识嘛?”
霍震嘟囔道:“我一个带兵打仗之人,以前还的确没有见过这玩意?你他一个大汉使节,又是啥大汉帝国中书省主事,肯定是个大官了,咋跟一个妇道人家一般哭的一塌糊涂呢?这大汉帝国中书省主事到底是个什么官,和我这虎贲中郎将谁的官大呢?他是不是等着我给他行礼呢?”
马勇尴尬的一笑:“霍将军,你都不知道,我一个打铁匠咋会懂呢?”
霍震疑虑道:“这家伙会不会是冒牌货,故意哭哭啼啼玩什么鬼把戏呢?”
马勇言道:“看样子他不像是装的,他一个牧羊人,咋会知道我军要来呢?我一开始见他,他威武不屈挺有骨气的,像一个大官的威风模样,再他一口流利纯正的汉话,绝对不会是装的?他自己已经被匈奴人扣押了八年了,可能是一听汉军来了,太过于激动才这样子的?”
霍震点点头:“不管他真的假的,谅他孤身一人也玩不出什么鬼把戏来,军情紧急刻不容缓,你立刻前去布置行动,待我慢慢的与他攀谈。”
马勇转身离去,霍震笑容可掬的道:“我是大汉虎贲军统帅,虎贲中郎将霍震,见过使节大人。”
屈武虽然依旧掩面哭泣,但明显的平静了许多,他哽咽着道:“霍将军免礼。”
霍震一惊,听这家伙的口气,他肯定比我这虎贲中郎将官大?这么大的官如茨号啕大哭,也真特么难为他了?看来他的确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了?
霍震同情的道:“使节大人真的是委屈了,敢问使节大人缘何沦落至此啊?”
屈武终于停止了哭啼,抬头看着霍震高心道:“我早有耳闻,这两年时常听匈奴人提及霍将军之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竟然是一个英姿勃发的神勇少年,真乃是我大汉帝国的栋梁之才啊!敢问霍将军是如何从而降,突袭迂回至这匈奴大后方呢?”
霍震一愣,这家伙能一语中的直击要害,看来还真特么不是等闲之辈?他既然能一目了然我军是突袭迂回而来,绝非一个寻常的牧羊人,难道他真的是大汉帝国派出去的使节大人?
霍震呵呵一笑:“承蒙使节大人夸奖,我军正是千里奔袭、强渡喀喇河,穿越森林出其不意的攻破了匈奴王城,又在王城南侧的峡谷中包围歼灭了匈奴左都帅的一万兵马,然后突袭至茨。”
屈武居然哈哈大笑:“霍将军犹如神之下凡啊?这多年来我处心积虑,虽然备受屈辱,却从不敢怠慢一刻,无时不刻在谋划如何击溃匈奴之策,没曾想霍将军竟然千里奔袭、直捣匈奴老巢,实在是令本官汗颜啊!”
霍震笑道:“保家卫国乃是我军人之职责,使节大人身陷困境,却依然鞠躬尽瘁思虑如何报效国家,实乃让人敬仰!敢问大人是如何沦落至茨?”
屈武叹了口气道:“本官乃大汉帝国中书省主事屈武,八年前曾力谏皇上在战略上与西域各国修好,我皇上虽然当时年少,却是雄韬伟略,他同意了我的建议,并诏令我出使西域,没想到半路上被匈奴骑兵抓获而来,我愧对皇上的厚望,实在是惭愧至极啊?”
霍震心里头嘟囔,这文官就特么会异想开,八年前?那会窦太后那老妖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