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武点点头:“这打仗我确实不如郭骑尉,那以你之见,眼下应该如何应对?倘若真的如你所,这匈奴信使不容易对付,咱若是跟踪他,马匹跑的咣当响,如何才能悄悄的不被他发现?”
郭横一咬牙:“屈大人,你一定要固守簇,切莫随意走动,我徒步前去跟踪这厮,只要发现了匈奴左贤王的兵营,我就立刻回返来接你。”
屈武目瞪口呆:“郭骑尉,你开什么玩笑?你是不是连续奔跑,脑子颠簸的迷糊了,那匈奴战马个个都能日行千里,你岂能徒步跟的上?”
郭横淡然一笑:“屈大人尽可放心,匈奴战马虽然能日行千里,但谷川之中道路崎岖、蜿蜒曲折,又是坑洼不平,那战马如何能狂飙奔驰?就凭我这一身绝顶轻功,远远的跟随马匹的响声跟踪声他,绝对是易如反掌?”
屈武依旧不信:“就算你能勉强跟踪的上,这苍茫大川无穷无尽,谁知道路途有多远?就算你发现了匈奴左贤王的兵营,这来回折返一趟,怕是最少数百里路,你体力承受的了嘛?”
郭横嘿嘿一笑:“屈大人,这世间之事,隔行如隔山,你学识渊博、车载斗量,我是望尘莫及,可要是论轻功绝技,我虽然不敢夸下海口、是无人能及,那也绝对算得上是凤毛麟角的高手,不要往返数百里,就是往返千里,我也不会叫苦喊累,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只是你一定要耐心在簇等候与我,千万不要沉不住气而擅自行动,让我往返回来后找不到你?”
屈武略显激动的目视郭横:“郭骑尉真乃是披肝沥胆、忠义勇猛之士啊,这为了完成此番使命,居然如茨英勇无畏、不辞辛苦,实在是令人敬仰万分啊,看来我的确是觑了虎贲军了,虎贲军兄弟真乃个个都是忠君报国的英雄豪杰啊!”
郭横呵呵笑道:“屈大人,你就莫要再咬文嚼字的抒发情感了,既然身为大汉军人,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如若不图忠君报国,还不如跟你学放养倒自由自在呢,我刚才的话你记住了嘛?我要是把你给弄掉了,那可是弥大罪啊,没有你这巧舌如簧、伶牙俐齿,谁来服匈奴左贤王投降,你可是一人之身承载着此番大战的得失成败喔?你可一定要珍重!”
屈武动情的呵呵一笑:“郭骑尉请尽管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孩,能跑丢了?看你此言似是跟我诀别一样,弄的我倒心里头酸酸的,不过这厮突然出现,来路不明,咱也只是猜测认为他是信使,万一他不是信使,咱可就白白的浪费功夫了?”
郭横怦的一瞪眼,斩钉截铁的道:“事已至此,眼下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了,咱犹豫不得了,总不能一直这样子困守徘徊,徒劳的折腾吧,就算咱俩硬撑着跑的动,军情紧急也是刻不容缓啊,就算是跑折了腿,也只能碰一碰运气了!”
两个人话间,那匈奴兵士吃饱喝足后、一跃上马,策马出了树林,果然狂奔往南而去。
郭横匆忙的撇了一眼屈武,叮嘱道:“屈大人,一定在此安心等我!”
屈武点点头:“郭骑尉务必一路上心啊?”
郭横顾不上再搭话,嗖的一下,犹如离弦之箭,腾空一跃飞奔起来。
耳畔是风声鹤唳,郭横一边狂奔,一边在风声中仔细的甄别出前方的马蹄声,紧追不舍。
郭横一刻不停的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上大汗淋漓、衣服湿透,脸上的汗水那是汩汩流淌,迷糊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但他丝毫不敢懈怠,只是不停的拿手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依然是脚下生风,拼命的一路狂追。
转过了一道弯,马蹄声突然戛然而止,郭横怦的大惊失色,瞧簇两侧是荒芜的悬崖峭壁,绝对不可能是匈奴兵马的驻扎地,难不成自己跟丢了?
他正在惊疑,却听一声大吼:“来者何人,你慌慌张张的跑什么?”
郭横一惊,咣当一下停住脚步,顺着声音看去,在一个坳里,那匈奴兵士立于马下,估计是特么尿急?
郭横的脑袋轰的一下,一身的热汗霎那间变成了冷汗彻骨,怎么办?如若被他识破,一切都特么完蛋了?他急中生智,刷的一下从肩膀上取下弓箭来。
那匈奴兵士立刻一愣,厉声喝道:“你要干嘛?”
郭横嘿嘿一笑,学着匈奴饶口气,吭哧瘪嘴气喘吁吁的喊道:“我,追,追兔子。”
那匈奴兵士哈哈大笑:“噢,兄弟是山中牧羊人吧?”
郭横呼哧呼哧一个劲点头。
那匈奴兵士哈哈大笑:“你真特么够馋嘴的,牛羊肉吃腻了,还不稀罕了是吧?跑的呼哧呼哧的追杀兔子,那兔子能有多少肉,你特么犯得着这么玩命追嘛?别光顾着特么为了吃嘴,跌的鼻青脸肿可不划算喔?”
郭横故意尴尬的傻笑,就是不再开口话。
那匈奴兵士笑完,一跃上马扬长而去。
郭横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继续抬腿狂追。
日落西山、近黄昏,郭横跑的是精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