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关内一片狼籍、惨不忍睹,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地狱之城,原来坚不可摧的石屋眼下一座座尽皆千疮百孔、残垣断壁,地上到处都是大大的石头,和石头相互撞击后迸发出的散落碎片。
淅淅沥沥的雨水在形状各异的石块和尸体间,阻隔成大大的潭水,漂浮着一片片、一缕缕殷红的鲜血,无数匈奴兵士的尸体或被埋葬在石头下面,或是残缺不全,或是无头尸体,还有一些没有断气的在苟延残喘,或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扭曲蠕动,或是不断的凄惨哀嚎……?
霍震冷若冰霜、昂首阔步地趟走在血水中,他要仔细检查一下此番的胜利成果,娘被匈奴人残害的惨状,马夫人之死的惨烈,在他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灼烧着他的胸膛,烧的他浑身冒火、头昏脑胀。
王壮环视四周惨不忍睹的景象,谨慎言道:“霍将军,你看满地的匈奴伤兵,是否救治一下?”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霍震面无表情,刚毅霸气的一张脸庞,他冷冷的道:“你想当农夫救蛇嘛?救他们何益,让他们再去荼毒残害与人嘛?”
王壮撇了一眼他冷若冰霜的样子,闭口不言。
霍震一声大吼:“速速清理战场,伤者格杀勿论,活着的统统抓起来!”
虎贲军兵士立刻四散开来仔细搜寻,凡看到还在苟延残喘的匈奴兵士,立刻一刀毙命,侥幸生存的一个个被抓获,在城墙上搜寻的虎贲军兵士发现了躲藏在残破不堪的哨楼内的匈奴守备,他正装死躺着不动,但由于极度的惊恐,身体不由自主的在微微的颤抖,一个细心的虎贲军标尉一把将他揪了起来,带到了霍震跟前。
标尉大声的喊道:“禀报霍将军,有匈奴兵士指认,这家伙就是匈奴守备。”
霍震喷火的眼睛怒目而视,厉声喝道:“你就是匈奴守备?”
匈奴守备惊恐万状、浑身颤抖,心惊胆战的支吾道:“在下就是狼关的守备。”
霍震鄙夷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冷一笑:“我曾听你们督查大人所言,你如何骁勇善战、凶猛彪悍,原来居然特么是一个怂包软蛋?”
匈奴守备一脸的尴尬,谄媚陪笑道:“在下真的是从未见识过如此战斗力强悍的军队,将军简直就是太阳神下凡,所以令我是心惊胆战,才会如茨狼狈不堪啊?”
霍震呸的一声,怒不可遏的骂道:“你这狗杂种,竟然还如茨巧言令色?你遇到平民百姓就作威作福、嚣张跋扈,遇到我强悍的虎贲军就一败涂地,真特么是辱没了男人二字!”
匈奴守备点头哈腰:“将军大人教训的是,在下愿意投降,唯将军大人马首是瞻。”
霍震冷笑一声:“你想投降?晚了,我霍震一介堂堂大丈夫,羞于你这样子卑鄙龌龊的人为伍!留你一条命,只能是恶心我一辈子。”
匈奴守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凄惨哀嚎:“将军大人饶命啊,在下甘愿为奴,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尽心尽力的报答将军大人啊?”
霍震嗤之以鼻,轻蔑的骂道:“我大汉帝国良马千万匹,牛羊成群数不胜数,你特么甘愿为奴,你以为我汉人跟你们匈奴人一样愚昧不化、作威作福嘛?我可承受不起你这条恶狼当我的奴仆!你愿意做牛做马,你是会当牛耕田呢,还是能当马驮运呢?我就是养活一条狗,还能汪汪叫两声看家护院呢,我要你何用?”
匈奴守备磕头如捣蒜:“求将军大人饶命啊,我愿意立功赎罪。”
霍震厉声喝道:“你还愿意立功赎罪?慈背叛主子的恶奴,更是留你不得!”
他一声大吼:“立刻传令马勇前来!”
马勇此番为妻子报仇心切,那真的是玩了命了,不但是身先士卒爬上了山顶他是长枪营副都统,本来无须参加铁备营的行动,更是一个人奋不顾身的滚起千斤巨石,此刻他早已经是筋疲力尽,呆坐在雨中的一块大石头上,口中不停的念叨:“碧兰,咱虎贲军为你报仇雪恨了。”
一个兵士飞奔到他跟前大声喊道:“禀报马都尉,霍将军有请!”
马勇赶紧站起身来,努力跑着来到霍震跟前:“霍将军有何吩咐?”
霍震怦的伸手指着匈奴守备,厉声吼道:“这厮就是那匈奴守备,我现在命令你,立刻押解他回返,当着马夫饶面杀了他,用他的人头祭典马夫人,然后你将马夫人好好的装殓,星夜兼程的赶回我大汉朝境内,找一处风水宝地将马夫人安葬,让她魂归故里!”
马勇支吾道:“霍将军,能否等此番打完仗后,我再回去?”
霍震声色俱厉地吼道:“我虎贲军兄弟哪一个不是骁勇善战的悍将,何须多你一个?若不是看在马夫人临终前苦苦为你求情的份上,我特么早将你军法从事了?你将马夫人就近在云中郡安葬,然后带着孩子给马夫人守孝一年圆满后,再得回返虎贲军!”
马勇大惊失色:“霍将军,你让我离开虎贲军?”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