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横统帅虎贲军右路一万兵马,一路上也是信马由缰、闲庭信步,兵士们一片兴高采烈的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不慌不忙的去往匈奴右关。
郭横虽然一脸的喜气洋洋,但心里头却并不轻松,一路上不停的拨拉着心头的算盘,他这是第一次做为一路统帅,单独执行这么大的任务,自然是想要一鸣惊人,成就一番大功,这匈奴关隘毕竟还有五千兵马,他们会采取什么应对措施呢?
论文韬武略,他和李虎旗鼓相当,心思方面比李虎更加的细腻,但李虎属于那种不怕地不怕,吃饱就睡一睡就打呼噜,且鼾声如雷的那种“没心没肺”的人,所以李虎不是到了生死关头,从不会瞻前顾后、想东想西,就因为心思细腻,郭横才会考虑的多,固然不会轻易的去冒险而担惊受怕,但自然心思重就会折磨人呐,按兵家思想的法就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一路上忐忑不安、忧心忡忡,不知不觉已经距离城门不远了,郭横依然没有察觉。
“郭校尉,城门口快到了?”身旁的一个都尉提醒道。
郭横哦了一声,抬起头一撇,这距离城门口不到二里地了,出于谨慎的考虑,他一声令下:“立刻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加强戒备防范,布下哨探严密监视匈奴关隘的动向!”
郭横跟李虎的思想截然不同,他的主导思想是,严格执行霍震的命令,完成任务是首要目标,所以谨慎行事是他的首要选择。
郭横端坐在马背上,目视着兵士们在一片忙碌,他心里头更是不消停,自然他第一个考虑的就是,如何安稳的度过这一夜?如若这匈奴人贼心不死、负隅顽抗,他们是否会半夜铤而走险的来劫营,自己该如何应对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呢?
黄昏时分,安营扎寨完毕,郭横不放心,依旧信马由缰在大营门口溜达。
有哨探飞马来报:“禀报郭校尉,匈奴城中出来了几个人,正策马直奔我大营而来!”
郭横大吃一惊:“莫不是匈奴人派出的哨探,前来偷偷的观察我大营的动静?”
哨探肯定的回答:“看样子不像,若是匈奴饶哨探,他们定然应该是心谨慎、左顾右盼,可这几个人根本就是马不停蹄,一路直奔而来?”
郭横一声令下:“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都须心谨慎应对,弓箭手立刻严阵以待!”
数百弓箭手立刻严阵以待、张弓搭箭。
黄昏的暮色中,隐约可见几个匈奴人已经距离大营二三百步之远。
郭横一挥手,传令兵大声吼道:“来者何人?立刻停下搭话,胆敢再近前一步,立刻射杀!”
几个匈奴人戛然而止,一个匈奴兵士大声回应:“尔等切莫放箭,我们右将军前来拜访!”
郭横一愣,自言自语道:“这匈奴右将军特么是抽风了不成,跑来我大营干什么?”
身旁一个都尉笑道:“郭校尉,以我看,这匈奴右将军莫不成是吓懵圈了吧?兴许是逃跑看反了方向?”
郭横呵呵一笑:“管他娘哩,这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既然声称是匈奴右将军,咱还是要以礼相待才是。”
都尉疑虑道:“这会不会是匈奴饶阴谋诡计?”
郭横哼了一声,不屑的道:“谅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招来?顶多就是一个缓兵之计而已,不过就是前来巴结讨好我等而已,难不成咱还怕他们不成?让那匈奴右将军近前答话。”
传令兵大声喊道:“匈奴右将军近前回话!”
匈奴右将军听到喊声,摒退左右,然后独自一人策马过来。
郭横身旁的那个都尉一声大喝:“你就是匈奴右将军?”
匈奴右将军赶紧在马背上施礼,恭恭敬敬地道:“在下就是匈奴右将军,不知大人是?”
那都尉伸手一指郭横:“这是我们郭校尉。”
匈奴右将军赶紧再向郭横施礼:“在下见过郭将军。”
郭横嗯了一声,问道:“你既然是匈奴右将军,来此何干?”
匈奴右将军居然一跃下马,近前两步深施一礼:“在下是来负荆请罪的,在下唐突派兵冒犯了贵军,还望郭将军原谅?”
郭横心中好笑,这人真特么会话,明明是自己落得个全军覆没,居然还是来负荆请罪?
他呵呵一笑道:“将军哪里话,这两军本就是交战厮杀,何谈冒犯?我想将军不会单单是前来负荆请罪的吧,将军若是有什么话,尽管开口来?”
匈奴右将军迟疑了一下,开口道:“郭将军英明,我此番前来,一来的确是负荆请罪,二来呢是想向郭将军解释一下,本来郭将军大军一到,我就应该立刻打开城门投降,只是我等家眷均在王庭,所以在下颇有顾虑,故特来请郭将军莫要责怪?”
郭横微微一笑:“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们霍将军不是下令释放了你们数百名俘虏嘛,怎么他们没有把话给你带到嘛?我们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