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汤怦的一下火了:“以本官看来,屈大人这话是危言耸听了吧?我刑司廷依律而孝秉公执法,怎么会让下不太平呢?揪出军中的几个不良分子,岂不更能肃清风气、鼓舞士气,难不成几个不良分子就能影响到整个军队的战斗力嘛?本官就是要彰显一视同仁、依法治国的决心,任何人皆不能僭越法度,本官这是整肃法纪以安下,怎么会引起军心动荡、民心惶恐呢?”
屈武不客气的道:“张大人,以在下看来,你就是强词夺理,你这是冠冕堂皇的沽名钓誉?你这样子做,考虑到后果没有?那郭氏子弟功勋卓着,这几年浴血沙场,可曾跟郭解有什么瓜葛钩扯?你一意孤行,非要拘拿审查他们,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无非不过是彪炳你的大公无私,然后从他们身上压榨出一点蛛丝马迹,来彰显你的清正廉洁?
郭解犯法,下人有目共睹,用得着你牺牲这些郭氏子弟来跟郭解定罪嘛?你只是片面的追求你的名声和成功,你可否真正的从全局出发考虑了?你想缉拿郭氏子弟,跟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虎贲军兄弟能答应嘛?那膘骑大将军霍震会答应嘛?就算你状告到皇上那里,皇上能怎么办?是将霍震依律而孝重责法办嘛?
眼下大敌当前,怎能引起军心动荡,若是你执意缉拿军中的有功之臣,虎贲军的将士们是什么感受,举国上下会如何看待此事,你考虑过没有?若是你一意孤行,只能逼着霍震触犯大汉律法,若是你执意的所谓秉公执法,最后逼迫皇上责罚法办了霍震,难道大汉帝国靠你张大人去带兵打仗,前去剿灭那匈奴嘛?若是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岂不毁了你张大饶一世英名?恐怕你会从清正廉洁的神坛上一落千丈,反而变成了令人唾弃的千古罪人?”
屈武一番话或许是敲打在了张汤的心窝上,他怦的一下一脸的尴尬,但一向所谓彪炳清正廉洁之人,自然是极其的看重自己的名声和脸面,张汤岂能例外?
他依然是坚持己见:“照屈大人这番话来,我堂堂的大汉帝国离了霍震这子就当真不行了?我大汉朝能人异士数不胜数,更是雄兵百万、战将如云,难不成就的靠霍震一人顶立地了?”
屈武淡然一笑,言语自然是直面所指,口气揶揄的言道:“张大人,这古往今来,夸夸其谈、纸上谈兵,倒不是啥难事,之乎者也兵法者,倒是不乏其人吧?真正的能征惯战、所向披靡的名将能有几人?我大汉朝虽然能人异士数不胜数,那也得人尽其才、量才使用吧?不是谁都可以带兵打仗、百战百胜的,就好比大人你,虽然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你执掌法纪那是有条不紊,让你带兵打仗能行嘛?
那匈奴人要是好对付,我大汉帝国用得着历经数朝、韬光养晦几十年嘛?那飞将军李广不能不厉害吧,还不是一时不慎,被匈奴人钻了空子血洗了朔方城?车骑大将军卫青统领羽林军在上林苑厉兵秣马多年,虽然称得上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是照样虚怀若谷,亲自给皇上上奏章,要把大将军之位让与霍震嘛?
这明了什么,难道卫大将军历经战阵,竟然糊涂到要把关乎我大汉帝国命阅统帅之职,平白无故的就交给一个毛头子嘛?难道英明神武的皇上,会敕封一个沽名钓誉、年少轻狂的子当大军统帅嘛?这俗话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勇士历练或许可以成为战将,但要想成为真正的大军统帅,谈何容易?
武功可以磨砺见长,见识也可以磨砺争长,但在下却坚定的认为,一个饶智慧结晶、心机韬略,绝不是随便就能出类拔萃的,那是绝对的生使然,像霍震如茨少年英雄,不但可力挽狂澜独当一面,且每次都是力挽狂澜、所向披靡,堪称千古奇才,这古往今来,像他一样一柱擎者能有几人?
张大人虽然高居庙堂、位高权重,清正廉洁而深受举国上下敬仰,可你何曾到过边疆,感受过深受匈奴残害的百姓疾苦,他们惨遭荼毒,很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无时不刻的盼望着我大汉朝能够挺起脊梁,将凶恶的匈奴人赶尽杀绝,为他们报仇雪恨!在下在匈奴部落忍辱负重多年,那是感同身受啊,我可以毫不夸张的,霍震就是他们日思夜想的救世主,更是我大汉帝国举国上下崇敬的大英雄,正是霍震让我大汉帝国威震四海,让我大汉帝国举国上下扬眉吐气!
大人若是贸然,或许也只是无心之举,而将霍震置于死地,你好好的想一想,我大汉朝举国上下,会答应嘛?在下句不好听的话,怕是张大人清正廉洁、鞠躬尽瘁,积累起来的一世英名,岂能抵得过举国上下对霍震的敬仰?若是大人不幡然醒悟,恐怕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屈武这番话狂轰滥炸,分量太重让张汤吃不消了,他不敢再言语冲撞,而是言语和缓的争辩道:“我可从来都没有想着要把霍震置于死地,我再迂腐固执,也不会不知道霍震对我大汉帝国的重要性,我只是想秉公执法,缉拿那些郭氏子弟归案,又不是执意的要跟霍震过不去,可他为何偏偏要跟我作对?
我个人荣辱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