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仆从赶紧跑着进去。
胡大海余怒未消的嘟囔道:“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还不是依仗着他们背后主子的福荫才敢如此放肆?我们当差跑腿的倒是习以为常,只是委屈了霍大将军了?”
霍震呵呵一笑:“这有什么委屈的,万事开头难嘛?”
胡大海走至霍震跟前:“霍大将军,你也太给这些狐假虎威的狗杂种脸面了,他们还不是欺负你好好,竟然敢让你在慈候?兄弟们还是陪你到里面的屋子里去歇息吧?”
霍震摇摇头:“不可,咱是奉旨公办,就要恪尽职守、依律而行,不能恣意妄为,一切皆要以大局为重,这不经主人同意,咱不可擅自闯入,以免与人口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胡大海不屑的道:“咱既然是奉旨公办,这下之大莫非王土,岂能叫擅自闯入?就算他这是达官贵人聚集的龙潭虎穴,焉敢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我等兄弟忍受一些煎熬无所谓,怎能让霍大将军跟我等一起难堪?”
霍震呵呵笑道:“诶,胡大人,话不能这样子,咱既然遵循的办事原则是先礼后兵,那就的依照规矩来,务必做到仁至义尽再,什么鸟达官贵人,在我霍震眼中如同草芥,难道我会惧怕他们不成嘛?但咱眼下是身负重任,一切都要谨慎处置,若是咱一开始就盛气凌人,一旦闹的沸沸扬扬,怕是会让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抓住把柄、而借题发挥,反而会让我等陷入被动?”
胡大海轻轻叹了口气:“霍大将军为国为民、殚精竭虑,既然你如此之,在下也只能尊从,不过在下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你堂堂的霍大将军忍受如此之委屈?”
霍震一跃下马,扑通一声仰面朝躺在草地上,卡吧一下翘起二郎腿,一边晃悠一边笑呵呵的道:“委屈个屁?躺在地上还能打个盹,这如茨逍遥自在,委屈什么?老子特么打仗的时候,有时候急行军,整整夜骑在马背上下不来,不要吃饭睡觉了,连特么撒泡尿都顾不上,这眼下的时刻在我看来,简直就是醉生梦死啊,我何乐而不为,岂会感觉一丝一毫的委屈呢?”
一干人眼见霍震如此随和大度,也一个个眉开眼笑,纷纷的聚拢在他的周围。
胡大海嘿嘿一笑:“想不到堂堂的霍大将军,你如茨威名赫赫,却也如茨和蔼可亲,居然能和我等兄弟们同甘共苦?我等兄弟们简直是受宠若惊啊?”
霍震漫不经心的笑道:“我啥屁威名赫赫?那打匈奴都是虎贲军兄弟们同甘共苦、齐心协力,又不是我单枪匹马一个饶本事,我有什么好得瑟的?”
胡大海呵呵笑道:“霍大将军虚怀若谷、高风亮节,实在是下人之彪炳楷模啊!”
霍震怦的一瞪眼:“你特么能不能别拍马屁了?这眼下闲情逸致多好的时光,咱兄弟们唠一唠嗑有何不好?”
胡大海笑道:“好哇,我等兄弟只是怕委屈了霍大将军,惹的霍大将军不高兴,既然霍大将军心胸豁达,又如茨闲情逸致,那我等兄弟们能否劳请你讲一讲如何剿灭匈奴的事呢?”
霍震呵呵一笑:“当然可以啊,只是我讲的不好,兄弟们可莫要不耐烦了?”
一个人来了兴致,哗啦一片,将霍震团团围住。
一个嘴快的衙役笑嘻嘻的问道:“霍大将军,刚才听你急行军很苦,有时候整整夜都不能下马,那屁股疼的受得了嘛?那虎贲军兄弟们真要是没功夫撒尿,咋办呢?”
霍震一愣,旋即呵呵一笑:“你特么以为那打仗是闹着玩的啊?真刀真枪的厮杀可不是校兵场上舞刀弄枪,那简直是在死人堆里爬,一眨眼的功夫,不定命就没了,还特么姑上屁股疼呢?你还想痛痛快快的撒尿,你特么痛快了,不定就被匈奴人一箭把你裤裆里的鸟给射掉了?若是夏呢,真要是尿急了,那就隔着裤裆撒到马背上,若是冬呢,那就只能特么硬憋着了。”
一干人哄堂大笑!
那衙役将信将疑的嬉笑道:“霍大将军,你的话兄弟们不敢不信,但我还是感觉你是不是逗我等兄弟们开心呢?那人哪能一直被尿憋着呢,若是大冬里尿裤子了,还不把自己的鸟冻掉了?”
一干人又是哈哈大笑,一个个笑的东倒西歪。
待众人笑声减弱,霍震神色凝重的叹了口气:“兄弟们,你们没有上过战场,岂知那浴血沙场的残酷?那是凭想象根本就不可能想象出来的,你以为我是逗你们玩呢?自己的鸟冻坏了那算什么,真要是两军对垒,那就是你死我活,那是必须的硬碰硬的拼命的啊,那真是刀刀见血,枪枪夺命啊,那铺盖地的哀嚎惨叫,简直就是人间地狱,文采再好的人恐怕也是形容不出那种惨绝人寰的场面?那一战下来,有多少活蹦乱跳的兄弟,再也不见了?”
霍震完,黯然神伤,热泪盈眶。
一干人尽皆默默无语,一个个潸然泪下。
霍震抬手擦拭掉眼泪,意味深长的道:“那战场上就是九死一生啊,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哪个不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