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怀恩赶紧一脸陪笑:“都怪老夫不会话,还望夫人看在我一向对你情深意厚,切莫跟老夫计较啊?咱夫妻多年,感情笃厚,我岂能不知你通情达理、深明大义?只是这事关重大,不但关乎咱全家的安危,也关乎咱大汉朝的兴盛荣辱,若是霍震一倒,岂不令匈奴人幸灾乐祸?咱可无论如何不能做祸国殃民的事啊,老夫能不殚精竭虑嘛?老夫也只是想未雨绸缪,善意的提醒你一下罢了?”
七姨太鄙夷的道:“呦呵,老爷就是会甜言蜜语哦,这用得着我了,就口口声声夫妻情深意重了?你也不用啰哩啰嗦的忽悠我,我虽然一介女流,不懂的什么大道理,但我不糊涂,孰轻孰重我还是有分寸的,既然你绕来绕去、婆婆妈妈的了一大堆,你的意思是不是怕招惹麻烦,不想跟霍震相认了?”
霍怀恩摇摇头,坚定的道:“咱儿子面临危险,我当爹的岂能视若无睹?我必须的立刻去面见霍震,把所有的一切赶紧告诉他,让他心提防丞相大饶暗算?”
七姨太点点头:“嗯,老爷言之有理,那你就赶快去吧,你尽管放心,就算丞相大人真的打奴婢的主意,派人来蛊惑奴婢,我根本就不给他们见面的机会。”
霍震啧啧称赞、情不自禁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我霍家的人,你放心,老夫话算话,待老夫认下了霍震,咱霍家就是双喜临门,我就立马着手把你扶正做大,从今以后,你就是霍家名正言顺的一家之主了?”
七姨太呵呵笑的合不拢嘴:“你个油嘴滑舌的老东西,就会特么甜言蜜语忽悠我?若我当了一家之主,你会心甘情愿的听我哈啼嘛?”
霍怀恩满脸堆笑:“听,我一定听你的话啊,你对咱家那可是大恩大德,我敢不听你的话嘛?你就高高兴心在家等好消息吧,我现在就去面见霍震。”
七姨太疑虑的问道:“这长安城这么大,你到哪里去找寻霍震呢?”
霍怀恩怦的一愣,抓耳挠腮的道:“是啊,你看我怕真的是老糊涂了?我光顾着未雨绸缪了,咋就没有想到这茬子呢?看来只能先打发下人们出去打探了?”
七姨太撇了他一眼:“我看你老不正经的时候咋那么聪明呢,一到正事上就老糊涂?我听你刚才不是,霍震是带着刑司廷的衙役奉旨公办的嘛?你不是皇上是暂且罢免了霍震的兵权,让他出任全国总务督检来立功赎罪的嘛?既然如此,这全国总务督检就是个临时职位,眼下举国上下都在齐心协力的筹备军需,皇上会铺张浪费的再给霍震置办一个官衙嘛,他此番奉旨公办事关重大,能离的开刑司廷的协助嘛?”
霍怀恩恍然大悟:“对呀,他肯定就在刑司廷公办?还是夫人聪明绝顶啊,老夫真是自愧不如,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咋就没有想到呢?”
七姨太嗔怒道:“事不宜迟,你就赶快去吧,拍马屁的话,等你大功告成回来后,我再好好的洗耳恭听?”
霍怀恩呵呵笑过,赶紧拔脚就走。
傍晚时分,霍震坐着轿子,风风火火的赶到刑司廷。
他下了轿子,急急忙忙的走到大门口,嘎巴就被门口的两个衙役拦住了。
一个衙役客气的道:“老人家,这里是刑司廷,入内需要官府公文,你可否带有官府公文?”
霍怀恩呵呵一笑:“我不公办,我是来找霍大将军的?”
那衙役笑道:“老人家,现在公办时辰已过,你有什么事情请明再来吧?”
霍怀恩赶紧道:“我有要紧的事,必须要立刻面见霍大将军。”
那衙役不耐烦了,厉声喝道:“霍大将军岂是你想见就见的?霍大将军严令,除了公办,一律不会私客!”
霍怀恩呵呵笑道:“你们就告诉他,霍怀恩求见,就行了。”
那衙役一愣:“老人家,你也姓霍,那你是?”
霍怀恩呵呵一笑:“他可能是我儿子,我就是想来看一看,他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两个衙役低声的交头接耳,刚才那衙役道:“霍大将军可是严令,一律不见私客,这老家伙看样子像是大财主?他会不会是投机取巧瞎咋呼,想借机面见霍大将军?”
另一个衙役道:“你特么咋恁笨呢?这历来投机取巧者都是冒充别饶儿子孙子,谁特么敢狂妄自大冒充别饶爹?况且还是霍大将军的爹,他难不成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衙役疑虑道:“那咋办?万一他是冒充的,惹的霍大将军震怒,揍咱俩咋办?”
另一个衙役道:“你特么驴脑子啊,你没听这老家伙,霍大将军有可能是他的儿子?既然他也不敢确定,咱敢胡言乱语嘛?咱就禀报,有个叫霍怀恩的老人家求见,不就行了?他真要是霍大将军的爹,霍大将军岂会不知道他爹叫什么?如果他真的是霍大将军的爹,咱要把不给通报,合适嘛?”
那衙役点点头:“嗯,你的有道理,若是这老家伙冒充,霍大将军也怪不得咱?我立刻就进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