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没想到李彝敏能说出和契丹人结盟的办法对抗李从厚,那倒是和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但不同的当初自己是谋求借力打力,想让耶律德光的皇权和述律平的太后权力互相制衡,从而起到恐吓李从厚的目的,而不是真的要让契丹人来攻打大唐。
可李氏兄弟却是真的要和契丹耶律德光联合一起。
“哥哥和契丹人结盟的想法先不说好与不好,只是让我去联系契丹人,这个不妥当,”赵旭说:“我那会和长泽丘的党项人离开契丹,费尽周折,死里逃生。此番要是再去,无异于自投罗网,飞蛾扑火。”
李彝俊:“我怎么听说弟弟在契丹很能吃得开?据说,你和韩延徽交情不错嘛”
这李彝俊也打听的到了?赵旭正色说:“韩延徽那会让我在契丹辅佐他,自然我们有些交往,可是我已经离开契丹,就拂逆了他的意思,已经得罪了他了,现在哪里还有交情可言?再说,以前我们只是私交,如今我身在夏州,所做一切当然以夏州为出发点,毫无私己的道理。”
“因此,我是万万不能再去契丹的再有”赵旭沉吟着说:“哥哥既然能想到这个主意,无论好与坏,自然比旁人想的周全、考虑的周到。事实上有些事情的确是要亲力亲为才能事半功倍,交代给别人,恐怕他们不能掌握办事的那个度,也许将事情办坏也未必可知,因此,这个重担不能旁落于他人身上,哥哥需亲自去,且责无旁贷。”
赵旭见李彝俊就要说话,又说道:“和契丹人打交道需要临时应变,哥哥要是去了一则能彰显我们夏州的诚意,二则事从权宜当断就断免得错失良机贻误机会。”
李彝敏才没想过自己要亲自去契丹那个苦寒之地,路途遥远,草地茫茫万一有个闪失,自己还能活着回来?
他原本就是想让李彝超或者赵旭去契丹的他们俩无论哪个去了能不能活着回来那自己也管不了
赵旭言语缓慢,态度诚挚李彝超本来想赞同,可是再一想,有赵旭一个人说就行了自己再插话有些画蛇添足。
李彝敏摇头说:“我不能去。我不方便。”
你怎么不能去?你是女人每个月总有几天不方便?赵旭问:“哥哥怎么不方便?愿闻其详。”
李彝敏:“我我还要忙父王的事情因此实在走不开。”
李彝俊赶紧说:“我也是。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忙着呐。”
李彝俊见赵旭不吭声了,他瞧了一下李仁褔心里一动,说:“我说的,咱们都可以试试不试怎么知道成不成?不过,打铁尚需自身硬最后还是要落在咱们自己身上。我就说还是要打,他安从进敢来咱们就打我还就不信了,延州节度使到了夏州人生地不熟的能在咱们党项人地盘上一较长短?给他来个下马威,杀杀他的锐气,今后洛阳的李从厚也就老实了。”
好话让李彝俊和李彝敏说尽了。赵旭再不吭声,李彝超也一直沉默着。李仁褔似乎一时难以决断,让几个儿子先回去,这事他要再想想。
出到殿外,李彝敏对着赵旭说:“这回安从进这兔崽子占了大便宜了,我那些货可都是真金白银换来的啊!有些东西还等价于黄金白银,有的更是有价无市。他娘的,他小子生儿子没沟腚子!”
几个人都知道赵旭的妻子怀孕了,李彝敏这含沙射影,语气歹毒,赵旭立即说道:“不止他生儿子没沟腚子,他娘也没沟腚子,他的亲戚他娘的亲戚都没有沟腚子!”
李彝超见赵旭骂的歹毒,疑惑的问:“你骂安从进也就罢了,骂他娘的亲戚做什么?”
赵旭认真的说:“因为亲戚都是日出来的,大家裤裆相连,逃不了这个也跑不了那个。”
李彝超“噗嗤”就笑了,又觉得自己失态,就扭身前行。李彝敏瞬间恼怒,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回赵旭,转身气冲冲的离开。
李彝俊瞄了赵旭一眼,紧跟着李彝敏走了。赵旭看看李彝俊和李彝敏的背影和屁股,心说你们俩一母同胞,都没沟腚子!
李彝敏疾步拐过弯不见赵旭和李彝超的身影,对着墙踢了几脚李彝俊跟过来说:“他娘的,杂种小子太气人!”
李彝敏斜睨着李彝俊说:“你说话小心!人家可是父亲认的。”
李彝俊说:“我可没说是谁。这话可是你说的。”
李彝敏:“这里没有第三人没有六耳我说了又怎样?难道你要给别人说去?”
李彝俊:“这话说的我怎么会?”
李彝俊见李彝敏不高兴,打岔问:“你以前不是最不想和洛阳对着干,怎么今天改了主意?你怎么想的?”
李彝敏刚想说话,又绕回去,见身后无人,对李彝俊说:“遇事总有人坚持向前有人后退,搁在这件事上你觉得父王的意思能退?咱们哪个愿意去延州?你还是我?那不打可能吗?”
李彝俊嬉笑:“原来哥哥是揣测父王的意思,投其所好啊。”
李彝敏摇头说:“你又懂了?你就会明知故问!我就不信你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