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彝俊一脸板正:“我真没想到!”
李彝敏往前走着,低声说道:“两军作战这种事,总会有人说降,有人说战,古往今来莫过如此,但凡骑墙居中的看似不偏不倚,可往往都是死的最快最不得人喜欢的,不管最后事情朝着哪方面发展,意见最为极端的两面几乎都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因为什么?因为你坚持自己,纵然错了,也落得光明磊落,博得一个好名声。”
李彝俊“哦”了一声,李彝敏继续说:“父王的心里是不会放弃夏州的,因此最后不打不可能,所以我就坚持要和安从进打”
“那打不过怎么办?”李彝俊有些疑惑。李彝敏嘴里“啧”了一下:“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问你,你能打不能?”
李彝俊嘿嘿一笑:“我自然该能打的时候就能打,不该能打的时候,就不能打。”
李彝敏脸色一板:“你比老五那家伙如何?打得过他吗?”
李彝俊:“我不能找人帮忙啊?单打独斗,我不耍匹夫之勇”
“你看你说什么呢!”李彝敏有些不耐烦:“那杂种剑劈杨云轩,你能行?”
李彝俊见李彝敏着急了,老老实实的说:“那我不行。”
李彝敏:“我说的就是这个。你既然武力不行,安从进要是来了,父王会让你先上?”
李彝俊:“那”
“那什么那!”李彝敏又问:“再有,按照哥几个按照排名,老二在前面,所谓的长尊有序,安从进要是来了,父王会让你先上?”
李彝俊笑了:“肯定不会啊。”
“那就是了。无论哪一条,怎么都轮不到咱们俩身先士卒,那打就打呗,咱们怕什么?人家有能耐,就让人家先上,咱们在后面摇旗呐喊,鼓个掌,喊两声,鼓舞一下士气,也就是了。”
李彝俊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不赚钱赚个吆喝。反正老五能打,那就让他先上,他要是赢了安从进,咱也出过力,是咱们先喊出来和安从进决一死战的。但如果老五这家伙败了,最好死了,咱们还落一个英勇不屈的好名声,然后光明正大的投降,也好有一个好待遇,所谓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能力有限,给夏州人也能有所交代。”
李彝敏说:“俗话说不要和不明白的人谈论已经知道的事情,而是要和明白的人谈论还不知道的事情。你看,我这一说你就懂了。就是要这样,咱们就始终落于不败之地。”
李彝俊说:“不过,既然这样,咱们就将事情做周全,契丹那里,还是要去的。”
李彝敏:“怎么去?谁去?我可不去。”
李彝俊笑:“哪能让哥哥你去!我寻思着,父王到底也没说不让咱们和契丹人接触吧?咱悄悄的派人去和契丹那边联系一下,什么都不带,任何礼物都没有,一反常态,毫无把柄,成了就成了,不成,那就不成,谁还能将咱怎么样?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咱们要给自己两手准备,才能落于不败之地,你说对吧?”
李彝敏:“那万一”
李彝俊咋舌:“万一事情不成,传了出去,咱到时候来个死不承认,就说不知道,谁还堵着咱对质?这对咱们夏州名声没影响的。”
李彝敏说:“那好。对了,你昨天炼的那丹还有没有?怎么这一炉才出来那么几颗?我这还没用就完了”
李彝俊摇头:“就那么七颗,父王那三颗,你俩我俩。怎样,可以吧?哥哥今天看起来红光满面精气十足,想必昨夜龙精虎猛驰骋纵横御敌无数啊”
李彝俊说着挤眉弄眼的笑,李彝敏不接话茬:“赶紧去将那几车东西弄回去,不然还不知道再丢多少呢!”
李彝俊听了骂了一句:“赶紧,你不说我都忘了,他娘的这小杂种,太他娘的了!”
夏州人都知道了大唐皇帝让朔方王调往延州,而让延州的节度使安从进管辖夏州的事情,一时间街头巷尾百姓议论纷纷。燕归农和夏显林和赵旭的心意相通,都知道李仁褔是绝对不会服从李从厚的旨意的,如今只是静等李仁褔怎么应对罢了,于是对这件事根本谈都没谈论,每日该做什么还是照旧,因此五王子李彝殷的府上比别的王子府清静有序的多。
果然,洛阳的诏书到了没多久,安从进派人来了夏州,说皇帝旨意已下,臣子只有恭敬遵从,安某人不日就来换防,请朔州王准备停当,两家一并到延州和夏绥银接壤处见面,如此云云。
李仁褔则同时给延州的安从进和洛阳的李从厚写了回信和奏书,内容是一个意思,言说“仁福沐浴皇恩,感激涕零,上命下达,自当遵循,无奈仁褔业已老朽,牙齿松动不能咀嚼,腿脚蹒跚不能动弹,眼睛昏花看不清路,因此就在夏州老死即可,埋于黄土风沙之中,还请大唐皇帝陛下垂怜。”
李仁褔给李从厚的奏书和安从进的回信刚送走,李彝俊和李彝敏前几天悄悄派到契丹找耶律德光的人却早早回来了。这人带回来耶律德光给李仁褔的一封信,内容是,夏州若今后归顺给契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