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咱们相剑阁可有记载,真正的高手,飞花摘叶均可伤人,更有人能引天地煞气为己之用,手中无剑却可以无形真气为剑杀敌。我瞧这成掌门啊,还有得练咧。当年老阁主可不就大败成掌门吗,哈哈哈说不定现在老阁主已经达到剑仙境界,天下无敌了咧。”相剑听风霜儿提及父亲,眼里闪过一丝忧色,无奈笑笑,将话题岔开了去。道,“嘿,你这小丫头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年前玄霞前辈来我阁中,你可忘记了吗,他评论天下武学,虽然华山势弱,但光论剑法之精妙,固然不及回风谷主和武当大护法这两人了,但少阳掌门和成掌门是在伯仲之间的。就连天门的掌门人,也要输给成掌门一招半式。至于其他三教九流之派,根本是连登堂入室的资格都没有。”
他顿了顿,继续说到,“只不过这成掌门心思复杂,你瞧刚才那两人与我说辞,说话得体,所选之人选,又是上上人选,他那小徒弟,一切尽如陆胜楠所言,是来求我此事最佳人选,而且又因为他年纪小,就算给我磕几个头,也不会堕了他华山派的名头,但又恐怕小弟子不谙世事,说错了话,办错了事,这才遣了另一个陆胜楠过来。这二人说话处处回护华山之脸面,今日之事将来传将出去,那是‘华山相剑两派联手共斗妖邪,护得百姓周全’,嘿嘿嘿,好不侠义,好不威风。
他在门派经营上所花心思极多,人之精力及其有限,成掌门日后若不卸下这副重担,个人修为,恐怕再难有重大突破。至于其他几大门派的掌门人,如武当大护法、回风谷主等人,估计也是差不多了。你说的引天地真气为己用,或许前朝之时还有几人能做到,如今嘛...嘿嘿嘿,何时杖策相随去,任性逍遥不学禅。”
他原本不是话多之人,今日兴起多说几句,却是越说越艰涩,风霜儿不解,听得最后几句诗,更是莫名其妙。也不去深思其中意思,问道,“只是公子舍了这般贵重事物,可惜了的。”相剑摇头笑道,“身外之物,舍了便舍了。更何况此物本就是华山应有之物,当年他华山派‘寄存’在我相剑阁中的,如今物归原主,完璧归赵,未尝不是美事一桩了。”
华山云台峰上,陆郁二人手捧木匣,交予成深。成深紧皱眉头,轻抚木匣,说道,“相剑先生并没有直接同意留下来吗?”
陆胜楠双手抱拳道,“禀师父,并没有。”她见成深面带郁色,单膝跪下道,“徒儿办事不利,请师父责罚。”
一旁郁胜宗见状,也慌忙跪下磕头,“师父,这不关师姐的事,恐怕是徒儿驽钝说错了话,请师父责罚,不要怪罪师姐了。”
成深不置可否,只是说到,“此事关系到我华山危急存亡,若真有差池,为师责罚你们再重又有何用?”
傅沉则淡淡笑道,“师兄也莫要再给他们施加压力了。相剑先生虽没有直接同意留下来,但也并没有说不帮助我们,他不是说另有计较吗,师兄你便打开这个匣子,瞧瞧是什么事物也就是了。”说完又转身对跪拜在地上的二人,面色和蔼,说道,“你们师父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起来说话。”
成深大声笑道,“嘿,二弟你怎么又清楚我心中所想了。”说完又转向两名弟子说道,“不过为师也确实没有怪你们的意思,你们两人起来吧。”接着他又将匣子原封不动的抛给郁胜宗,“你带回来的东西,你自己打开吧。”
郁胜宗答应了一声,启开匣子,里面所装载的是一卷古籍,和一柄样式古朴的短剑。那古卷多蒙灰尘,上面写的是几个他并不识得的古文字,那古剑则样式古朴,只比寻常护身的匕首长一点,剑身则是黑乎乎一片,但隐隐闪烁着一点点金色的光泽,剑刃上刻有几个小字,和方才的古卷也是一般的认不得。
郁胜宗歪着头瞧了几眼,问道,“师姐,这几个字我不认得,你是大家闺秀,念过书,学问大,你说这几个字是什么字。”
他年纪幼小,自幼生长在华山,不谙世事,哪里知道没有将这大家闺秀四个字挂在嘴上的道理。若是寻常人说了,陆胜楠免不得要生气,但此时听得是一个孩子这般说,忍不住的好笑,“这等胡话以后可不准再说了”这般说着,接过匣子,瞧了一眼笑道,“师父,师叔,相剑先生倒像是个诸葛亮似的,那诸葛亮给麾下将军的是锦囊妙计,碰到困难自然迎刃而解,咱们这木匣妙计,妙可能是妙的,只是弟子驽钝,亦不解其意,若是不解开相剑先生这哑谜,怕这匣子是不管什么用处的。”
傅沉奇道,“当真是不识吗?”
陆胜楠上前去,将匣子交给傅沉说道,“弟子确实不识,都是徒儿未曾见过的文字,但刚才那古卷上的副题上,似乎是有咱们华山二字,只是徒儿不敢确认,请师父师叔过目。”
傅沉接过匣子,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三分恐惧,七分却又是惊喜之色,只是这神色一闪而过,他叹息道,“我瞧得不清楚,唉,你师叔老了不中用了。这堂里可也太暗了,胜楠,胜宗,你们去我房里取我那盏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