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首那张椅子却空着,想必是那母大虫并未来此。而自左向右看去,除了那张空椅子,一人神情彪悍,穿着单薄,只一件单褂,双臂结实,整个人坐在那里,犹如磐石。中间那人,老迈不堪,头顶也秃了一片,与左边大汉不同,他身穿棉衣,手抱暖炉,面前地上还放着一个火盆,虽然时值盛夏,火盆却依然点着,不时有一点火星升起,爆开,旁边几名添碳的小喽啰热的满头大汗,这阴沉沉的老人却仍是有些哆嗦。
而坐在右首的,便是笑面虎了。
在场还有些山贼,只是看去比屋外那些更加凶悍,凶狠。
左边大汉首先开口问道,“你是相剑阁阁主?”
相剑此刻老实一些,不同于方才面对笑面虎的嬉皮笑脸,道,“正是小生。”
此言一出,大汉颇为惊讶,虽然他早已知道所抓之人何人,倒没想到他承认的如此干脆。
而他旁边那闭目养神的老人则微微睁开双眼,神色不动。
大汉继续道,“既然你也干脆承认,那我也干脆说了。”他身子向前探道,“久闻相剑阁久在红尘外,藏宝甚多,我等在此,特向贵阁讨要一宝。”
相剑笑道,“二当家的说笑了,敝阁之中,并没有二当家所说的宝物。”
大汉拍案而起,怒道,“我还没说是什么!你怎么知道没有!怎地华山派有那些遗失密卷,便无我等索要之物!”一旁老人轻轻说了声,“老二!”那大汉听他喊自己,知道自己失言,立刻坐下来,只是仍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老人眯着眼睛,打量着相剑,说道,“老夫正是太玄黑虎,你小子,说说看,怎么区分老夫与老夫这二弟的?再说说看,老夫所要之物,是什么?”
相剑淡淡笑道,“小生虽不知黑虎寨四位债主年纪样貌,但也知道二寨主擅使大刀,大寨主擅使寒掌。只是阴寒掌力,习之不易,大寨主年轻时顺风顺水,老来受这阴寒掌力反噬,即使是在这大夏天,也要火盆暖炉取暖,黑虎寨向我讨要之物多半是至阳药物,用以遏制体内寒毒。大寨主虽有两问,于小生而言,却是一件事。”
此言一出,黑虎的眼睛又睁大了几分,道,“相剑阁中无这等药物?”
相剑摇头道,“相剑阁,主司相剑,并非悬壶济世。”一旁风霜儿大声骂道,“老废物!臭老头!莫说我相剑阁没你要的东西,便是真的有,也不可能给你!”
那老人于风霜儿所骂之言毫无反应,只是听得相剑此言,不由得心灰意冷,转过身去,不再理睬。笑面虎与白虎都没了主意,问道,“老大,这两人怎么办?”
“喂大虫。”黑虎头也不回,毫无感情地说道。
此话一出,相剑脸上登时吓得煞白,风霜儿更是哭了出来,嘶吼道,“滚!都滚开!别碰你家姑奶奶!”一旁小厮哪里肯听,两人架起来一个,便往外拉。笑面虎仍然是笑嘻嘻地站在一旁,嘴里却恶狠狠地说道,“小子,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却听寨门口传来几声痛呼,接着又见一名后生小辈闯进寨中,来人身材矮小,神色却威风凛凛,右手长剑,仍滴着几滴鲜血。
笑面虎冷冷一笑,“照啊,原来是有援军,难怪这般镇定。”几名喽啰挡在他身前,道,“四当家的,您退后,这毛头小子小的们替您料理了!”笑面虎常年带山贼下山抢劫劫道,有时碰到几个华山派弟子路见不平,是以对华山派的情况颇为清楚。他大喝一声,“退下!”接着又上前拱手抱拳笑道,“寨中兄弟不知分寸,不知如何得罪了华山派的十三少爷了?”
来人正是郁胜宗,他剑尖指着笑面虎道,“你识得我是华山派门下最好,快快放了他二人!”
笑面虎哈哈大笑,“哈哈哈,喊你一声十三少爷,真拿自己当人物了?就你们华山派剑法,老子还不放在眼里。”他又上前几步,想伸手拨开郁胜宗手中剑,笑道,“小孩子,你年纪这么轻,这么危险的玩具,还是少玩为妙…”却见银光一闪,听得一声惨呼,郁胜宗挥剑一斩,已斩去笑面虎一根手指。一旁风霜儿笑道,“笑面虎啊笑面虎,这次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笑面虎恶狠狠地看了玉烟一眼,狞笑道,“小子找死!”说完一招呼,几名山贼一同上前,自己也飞起一脚,旨在踹开郁胜宗。
郁胜宗运起身法,沉心静气,纵身退开,眼见不敌,情急之下,拿出一只小钗子,向笑面虎一掷,笑面虎表面哈哈一笑,但想此子方才剑招颇为狠辣,恐怕钗子上沾了毒,是门辣手暗器,不敢硬接,侧身一闪,哪知郁胜宗此举,不在笑面虎,而在他身后的玉烟,这一钗劲力颇强,断了玉烟手上绳结。玉烟一脱身,飞身上前,一脚踢开一名喽啰,夺过他手中长剑,登时如同鸟入空、鱼入水,她的剑法修为比起郁胜宗,只高不低,而郁胜宗修炼指玄功初有小成,这半月以来又得到相剑主仆二人悉心指导,再加上一身天生神力,几个小小山贼,自然不是对手。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