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那手执折扇之人道,“在下玲珑阁凌南飞。”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啊”了一声,微微一惊。那道人显然并不与他相识,说道,“原来是名列四妙七绝的‘南飞雁’,失敬失敬。”凌南飞抱拳还礼,笑道,“哪里哪里,阁下也是不遑多让,你我同行三十里,竟不知兄台便是‘东玄道’。”身后众人还想自我介绍,但听带头二人这么大名头,都是默然不敢说话了。渡平则解释道,“身后诸位都是官老爷,我等也是半路偶遇,听闻此地并不太平,特意来此打抱不平。”
郁胜宗抱拳道,“在下华山门下郁胜宗,这是我师弟...多谢二位,二位...”说到这里,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
凌南飞与渡平都是“啊”了一声,二人都上前,扶住郁胜宗,拿出门中灵药,替郁胜宗疗伤。所幸郁胜宗所受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再加上身体坚实,内功深厚,没一会就已经恢复了神智,起身一躬到底,说道,“多谢二位出手相救,华山派离此处不远,各位若不嫌弃,还望光临敝派,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
渡平此时已经跨身上马了,马鞭在手,抱拳说道,“贫道此时有要事在身,不多奉陪了。凌少侠,你追踪凶徒,少有线索,若能得华山相助,如虎添翼,不如便随郁少侠上一趟华山吧。”少阳渡平向来急公好义,他见郁胜宗身负重伤,王翩羽年纪幼小,心中觉得,若这般离开,难保二人路上又遭毒手。只是他此时确实有要事在身,只能这般对凌南飞说,也是顾全华山的面子。
凌南飞自然听出他话中意。但说他追踪凶徒,也并非假话。此次他出远门,便是为了追踪一名恶人。只是那人生性狡猾,几次撞在凌南飞手里,千钧一发之际,还是让他给逃了。二人这般,一路斗智斗勇,竟已是离玲珑阁千里之远,深入西北了。凌南飞忖度片刻,觉得渡平言之有理,抱拳道,“如此甚好,那便有劳郁少侠带路了。”
郁胜宗和王翩羽都是精神一振,做了请的手势。那些官兵纷纷绑缚了入侵村落的贼人,回城去了。
只是行走一半,郁胜宗已觉得有些不舒服了,只觉得自己胸口郁郁,稍一运劲,便顿时有窒息之感。
笑面虎的两支袖箭伤到自己,初时只道是皮肉伤,只因为七年前笑面虎用的袖箭便是普通袖箭,这次也是一般以为。此刻一运劲,才惊觉不好,这袖箭之中附上一股寒毒。多半是黑虎死后,笑面虎也修习了一点阴寒掌力。
只是此时笑面虎已经深知阴寒掌力的反噬之力,修炼的时候又无老大指导,再加上修炼日浅,这股寒毒并不如何厉害。郁胜宗长舒一口气,想道,“看来笑面虎功力不深。此时凭借我修炼的胎息诀,化解这寒毒也并非难事。出门这么多年,我头一次受了内伤,我想想看,风前辈当年怎么说运功疗伤的。”他稍微回忆一下,才发觉当年风起云并没有教导他如何用这门内功治疗自己的内伤。想道,“这风前辈也太马虎了一点,我也是,当年竟然没有想这么多。”但想这门九道胎息诀和华山内功同出一脉,治伤之法也多半一样,运起当年师父教导自己治疗内伤的方法,一点一点化解自己体内的寒毒。
如此过了一炷香的时刻,他已经是满头大汗,只觉得一股真气如同一根极细的针刺在心口,他以为这是寒毒化解之迹象,却只觉得越来越冷,寒毒丝毫没有化解。又过了一会,那寒毒化作一丝清凉之意,同自身真气一起流转于经脉之间了。
一旁凌南飞与王翩羽并肩骑乘,一路上说说笑笑,王翩羽年纪颇小,性子外向,凌南飞虽为年轻翘楚,却毫无架子,头脑聪明,伶牙俐齿。二人并未发现郁胜宗有何不对,只道他身受重伤,身子还虚。但见他身子仍然直挺挺的如同一杆枪一样坐在马上,才以为他并无大恙,不多加询问。
“不!”郁胜宗这般治疗,才终于想起来了一件事情,“风前辈被囚禁于木屋地窖,当初我看到六名黑衣人围着他,逼供他,我那时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如今风前辈出逃,那六人自然以为是我放的了。唉,我一直以为那时风前辈是被放出来的,多半也是另有高人相救。”
“有没有可能,那三虎...他们...他们背后,就是那六名黑衣人吗...”想着想着,他再也坚持不住,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