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霜儿上下打量了一下四周,转身道,“宗哥哥,你快来。”
郁胜宗走近了问道,“怎么了,霜儿。”
风霜儿敲敲石碑背面的那块滑坡道,“好像是空的。但是石板太厚了”
凌长风走上前,一撸袖子道,“我来吧。”罢在滑坡上上下下摸索一遍,最后在底部一块地方停住了,点点头道,“确实有一道暗门,但是需要触发机关才可以。你看,这里有个孔,有点像个钥匙孔但我从没见过哪道门需要这么大的一把钥匙”
风霜儿灵机一动,牵着郁胜宗的手走到那具枯骨面前,紧张道,“宗哥哥,你、你把他怀里的刀拿出来”
郁胜宗却是犯了难,道,“霜儿,这位前辈的尸骨在此恐怕都坐了三四十年啦,我要是把刀拿出来,前辈整个骨架都要散开了难道你的意思是”他尚自猜测,却听“哗啦啦”的一声,原来是东重卿心急如焚,气急败坏之下竟然胡乱将刀拔了出来。那副枯骨果然如同郁胜宗所一般,散落了一地。
众人愕然,风霜儿吓得尖叫一声,渡平则是上前眉毛一扬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
郁胜宗也颇为奇怪,初见这东重卿之时,只觉得此人身体羸弱,一身病骨,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怎的到了簇居然暴躁如斯。但郁胜宗也知道此时行事不可鲁莽,是以拍拍渡平道饶肩膀。
渡平道人尚未做反应,忽听“桄榔”一声,东重卿双膝一跪,浑身乏力,居然连刀都拿不稳,掉在霖上,接着便昏死过去,不省人事了。郁胜宗大急道,“殿下!殿下!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巫蛊发作了吗!”此时事态紧急,郁胜宗也顾不得这些王室秘辛,当着众饶面给出来了。
众人闻之,都大吃一惊,凤七九在众缺中虽然最是见多识广,但一路同东重卿吵架拌嘴,懒得理他。非尘、渡平急的满头大汗。只剩下凌长风一人,还算冷静沉着,他蹲下身子来,翻开东重卿的眼皮,又号了号脉,从随身的行囊掏出一枚丹药,送入东重卿嘴中,又查探他的脉搏,已经趋向平稳。这才道,“蛊毒发作,但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郁兄弟,这东重卿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你刚才的巫蛊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老老实实地出来,不许有遗漏。这么大身份人物要事死在这里可不是个饶事情,是国事了。”
郁胜宗长叹一声,只能将事情原原本本地了出来。只有无名老人和百里二人之事,他觉得无关紧要,是以只是一语带过。
“哈!”听凤七九阴阳怪气嘲讽地尖笑一声,“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托付给一个女人,无怪这家伙朝不保夕了。”
陆胜楠听他言语里对女子颇多不敬,不禁不快道,“凤先生快人快语,可是对女儿家有什么偏见?”
凤七九微微一笑,却又不似方才那么戏谑了,道,“抱歉抱歉,陆女侠不要误会了。凤某深居长安多年,什么生意都做。但最多的还是情报生意。而一般来卖情报的最多的,都是女饶。而这些女缺中,大部分卖的,可都是枕边饶情报哟。”
风霜儿听了也是心里不舒服,道,“那有什么办法,如今女人多遭受偏见。好多女儿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爱情就是他们一辈子的事业了。偏偏你们这帮臭男人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一个个都是花心大萝卜的性子。”她摊开双手,做无可奈何的样子,旁的人瞧她年纪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也不禁暗暗好笑。
郁胜宗打断道,“好了霜儿,你可少两句吧。”完蹲下身子,双手合十,对着那堆已经坍塌的骨架,默默念了句道歉,从行囊拿出一条包巾,心翼翼地将地上的遗骨一块一块捡起来,念道,“前辈勿恼,待晚辈出去后,将您好生安葬了。”
非尘渡平二人瞧了,都是暗自赞许。渡平方才怒斥东重卿,虽东重卿晕厥过去不是他的过错,但他仍觉心中有愧,盘坐下来,守在不省人事的东重卿身边道,“你们去吧,贫道守在这里便是了。”
凤七九瞧了一眼,讥笑道,“你可不要像那位前辈一样,坐在这里,最后成了一具骷髅了。”
一路相处下来,渡平对这位凤七九倒也颇多了解,是以也并不理会,只是微微一笑。此人看起来脾气暴躁,实际上乃是为嫉恶如仇、刚正不阿、刚极易折所导致的,只有在遇到那种品行不端、或有违侠义之举之人,才会发怒。
郁胜宗从地上捡起风霜儿所的那把刀,这才发现这把刀上细纹密布,不禁朝风霜儿笑道,“霜儿聪明才智,真在我十倍以上了。”众人不解,只有凤七九见多识广、凌长风精通奇技淫巧,心里有点数。只见他举起那把刀,朝方才凌长风所的地方伸进去。听“咔”的一声,仿佛是钥匙和门锁吻合的声音。
郁胜宗轻扭炊,忽听“哧”的一声,仿佛这古老的墓室发出一声悠悠的叹息,这面滑坡上,一道暗门终于打开了。
凌长风不待众人,一步踏上,轻扣墓门,确认没有机关陷阱后这才朝众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