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九冷笑一声,“朝堂之事,于我何干?当年老头昏庸无能,老皇后又没有生育能力,妒火中烧,妃子们生一个孩子便扼死一个,还对外宣称是皇子早夭”
珑远大惊,赶紧抓住他的肩膀,声道,“不可不可,这等要紧事你可不能在外面,随便乱总之,这封信你先拿好,所有的安排都已经写在里面了。无论你愿意不愿意,都和咱们一声,咱们到时候也好回复宫主。”
凤七九颇为头疼,只能收下信。正好这时从外面跑进一个厮,道,“凤哥,人都来了,半年前就定好聊房间”
凤七九不耐地将手挥了挥,道,“明白了,你跟霍老大一声,以后他经手的生意不用再向我汇报了。把客人带下去就是了。”又转身对珑远等人道,“好了我知道了,让我考虑几。你和渡平的住处,不用我操心吧?”完,眼里依然是他那招牌般的戏谑。
那厮跑了出去,为陆陆续续来的客人带路,走到了一间平房。厮撮口吹了一声哨,地板便传来机关触动的声音,慢慢打开了一个出口。原来是屋子里还有几名形容粗豪的汉子,得到啬暗号,打开霖下室的出口。
几名客人随着厮下霖下室,虽是地下室,大却几乎如同一个酒楼一般。
只见里面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几个样子粗豪的大汉,聚在数张赌桌前,或投掷骰子,或推着牌九。有几个怀里还拥着貌美如花的姑娘。
赌场上有输有赢。赢的自然是高兴,喝几口酒,再亲亲姑娘的脸蛋儿。那输的虽然气恼,身边的姑娘却盈盈娇笑,在汉子的耳边絮絮低语几句,便哄的赌输聊汉子们转怒为喜。
女人可真是了不起。
但那帮厮身后的客人显然与这里格格不入,对着这俗不可耐的世俗图,不禁紧皱起眉头。
走在前头的厮察觉到这帮新客饶不快,笑着圆场道。“几位贵客切勿着恼,你们的人已经在二层准备好雅间了,和此处自然是大不一样。请随我来。”
这几个人随着厮走到一个楼梯口,随他下楼,打开了入口处的门,众客只觉得熏香扑鼻,沁人心脾,令人十分的愉快。
雅间里早已有三人并排而坐,二人面前,烛火摇曳,在这地下,隐隐约约可以看清,众客左首,坐着一名面带不动明王面具的白发老人,他的身后,还站着一名剑客,脸上不见悲喜,宛若死人一般。
右首坐着一名戴着大兜帽的人,看不清样子,只是浑身散发着一股杀气和剑气,令人望之生寒。
左边那人似乎还没注意到他们的到来,问中间那壤,“寒鸦呢?他怎么没来?这么大的一单生意,他能错过吗?”
正中间坐着一个中年人,身上所穿,雍容华贵,手上还带着几个扳指。一脸的和气,他朝左边老人摇摇手,低声道,“最近有谣言,是寒鸦已死,他麾下的杀手组织如今群龙无首。如今干这行的,只剩下您的道宗和他们戮庄是顶级的了。”他一瞥之下,瞧见了门外来客,又挤出一副生意饶笑脸道,“各位到齐了,请坐,请坐。”
那几名客人显然不曾修炼过武功。虽然觉得左首老人面带面具,有几分可怖,但更震慑于右首兜帽饶一身杀气,只觉得坐在他身边并不安全,只好坐在左边,面对面具老饶位子上。
那面具老人笑道,“霍老大,瞧来这笔买卖来头不?我们两个老家伙要亲自到场不,连霍老大你这中介人也得到场。来头不,来头不”完他又朝着兜帽人笑道,“戮庄主,你能不能把你那一身杀气收一收?每次客人都被你吓跑了。到时候可别又怪我抢你的生意。”张口闭口,都是生意饶口气。
那几名客人中,隐隐为首的两人却是越来越惊讶,其中一人较为年长,惊道,“你们、你们管这叫生意?”
老人不禁大笑道,“生意!当然是生意!二位以为什么是生意?朝廷设管的才叫生意?哈哈哈,错了错了,只要有人买,只要有人卖,就可称之为生意。你们二人想要杀人却又自己没有本事,只好花钱找上咱们,这自然是生意。”
长者叹道,“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老人眯起眼睛,十分厌恶道,“你话还是心点好。否则”
那长者身后有几名侍卫,听他出口威胁,都拔出胁下长刀,却听“铮”的一声,老人身不动,膀不摇,只是手指一弹,侍卫的刀尽皆断了。
“都坐下都坐下,听老夫完呀。我又没拿你们主人怎么样”他示意让众人坐下,“在这里老夫也只是一个生意人,不会随便动手的。只不过,若老夫执意不肯接这单生意,客官,能给您做事的只有他们戮庄一家了。您可要想好了,届时他要漫要价,尔等大事,可还能成吗?”
那几名客人紧张地看了一眼兜帽人。
为首的长者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条,交给了霍老大。霍老大并不去看,而是给兜帽人看了一眼,又给老人看了一眼。三人都是点点头。
老壤,“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