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剑和玄霞达成了共识,心下都甚是高兴。
却听几名站在外面的弟子惊叫道,“快、快看!什么东西朝这里飞过来了!”
二人都是一惊,刚想站起身来查看一番,却已是来不及。只是隐隐绰绰看见一只庞然大物坠到自己的面前,激起沙尘飞扬。他们都不由得举袖相挡,以防沙尘入眼。
却听激起的沙尘之中,飞出来一个的人影,奔向相剑,欢脱地叫道,“公子!公子!老阁主他回家啦!”
来人正是风霜儿,她一下子平相剑的面前,欢笑道,“公子,我回来啦,你瞧瞧,还有谁跟我一同回来的。”
沙尘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近,相剑终于看清了他的面目。
来者背负剑匣,两鬓斑白,形销骨立,自己和此人颇多相似之处,他微微一怔,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他尚且还在思忖该些什么,玄霞便已经走上前来,将相剑护在自己的身后。
“你来干什么?”
听玄霞语气,不无警惕之意。
却见风起云无奈叹息一声,上前一步道,“老前辈,我”
话音未落,玄霞手指轻弹,一道剑气激射,却是比风起云和青阳道饶剑气更为凌厉!
风起云微微一笑道,“前辈这是要考较我老疯子的功夫来着!也好,今日便放开手脚,陪您老玩玩!”话间,只见他腾移挪闪,已经避开了玄霞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击。
玄霞不同他搭话,寒着脸,又一口气激射出十袄剑气,皆被风起云躲过。十九剑一过,风起云回身将手一扬,这才勉强回了一道气剑。
玄霞冷冷一哼,竟是浑没将风起云这一击放在眼里。只见他不动也不闪,任凭这道凌厉气剑打在自己的胸口。
相剑又惊又怒,扶住了玄霞,对风起云怒道,“你、你这是”
玄霞顿了顿,又将相剑护在了自己的身后。那凌厉的剑气,居然如同泥牛入海,转眼间便消弭于无形。“二十多年前,我便已经过,你的霸武心诀,已经练错了!”
风起云并不惧怕,傲然道,“平南王爷在潜龙岛上悟道三载,一生坚信,下百道,霸道为道!练出来,必然是这般锋芒毕露,以力证道!前辈我练错了,我倒是笑前辈未能体会平南王爷的一番良苦用心呢!”
玄霞将袍袖一拂,还是气哼哼地,道,“你此次回来,到底所为何事?”
风起云淡淡一笑,“老疯子自回自己家,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风霜儿在一旁迷惑不解,问道,“老阁主,您,您不是回家吗?为什么会和老爷爷打起来了”
风起云长叹一口气,环顾四周,忍不住道,“相剑,你做得很好。我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见过,相剑阁有这般生气勃勃的模样了。”
风起云细眯起眼睛,回想往年种种。他在这里见过自己的祖父、父亲,和玄霞子在主阁的书房里对弈,他就坐在一旁玩耍。抑或是几位远房的表哥堂哥,在剑丘周围疯跑嬉戏。
他也记得,就是在这藏卷楼前,遇见了令自己倾心一世的女人。他还记得那日初见,她一袭红衣,便似一个待嫁的新娘一样。她热情似火,便如同这片荒漠上的正午的烈日。他发誓,要让她穿着更红,更美的华服,嫁给自己。
他也记得。就是在这藏剑洞内,遇见了令他怨恨一生的女人。他还记得那日初见,她一身青衣劲装,便似一名飒爽的巾帼一样。她平静如水,便如同这片荒漠上夜晚的弯月。他发誓,他一定要摆脱这门婚事。让他和一个他并不爱的女人成亲,不如要了他的命。
可他最终还是娶了那个如新月的女子,而他也没有选择自杀。但他在这相剑阁确实度过了生不如死的十年。
他以为儿子的诞生,可以让他愿意留在这相剑阁。那个男孩风中烛确实做到了,他愿意看着这个婴孩慢慢长大,长成另一个自己的模样。
但家里的人,一个一个入了关,一个一个离开人世。他不甘寂寥,他不甘如同自己的父亲那样,在这的相剑阁里,庸庸碌碌,了此一生。
他也无法抵抗自己心中对那个如烈日一般的女子的思念。
于是他毅然入了关,他见到了她,后来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风起云回首完这一切,又想起了那个被他冷落了十几年的女人。他不禁问道,“相剑,我想去见见你母亲。”
相剑低头,玄霞仍想阻拦,却被相剑拦住了。相剑低声道,“前辈,此事终究是我父子之间的私事。让我父子,私底下聊一聊吧。”完,吩咐几名旁边的剑徒,又和风霜儿了几句话,安排她,支开去做别的事情了。另一边,风起云也安顿好了穷奇兽,反复告诫他,万万不可吓到相剑阁的弟子。
相剑如此一,玄霞也不好再多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他虽不满风起云入关之后,几十年来的所作所为,但他到底也了解风起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