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兴王安坐在王府,周围一片宁静,只有窗外风声正紧。
此时已经将近子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刮得正紧的风,无形之中,已经转了风向。
忽听门外跑进来一人,神色慌张,摔倒在地。南兴王见状,厉声道,“何人如此大胆!”
抬眼一看,原来是田晋的副手,他双手抱拳,战战兢兢地道,“回禀禀禀禀禀王爷,田统领、田统领他”到这里,已经是吓地不出话来了。
却听门外传来一人朗声道,“王府里的人听着!现在瀚海王继承皇位,乃我大楚新任国君!如今南兴王兴兵作乱,以下凡上!但我大楚新君慈悲,现在弃剑之人,特赦无罪!执迷不悟者,杀无赦!”
接着就听百人大声道,“杀无赦!”振聋发聩,闻者胆寒!
南兴王冷笑一声,和张宵一同出了主殿门,大声道,“田晋夏武二位将军何在!?”
却见远处一样东西飞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南兴王的脚边。南兴王不禁胆战心惊,投掷之人所处之远,不见人影。足见此人臂力之强。而这东西不偏不倚落在南兴王脚边,也足见此人手法之准。
南兴王颤抖着双手,捡起此物,心中惊吓,更深一层,手中之物正是田晋的项上人头。
又听夏武的声音大声道,“侍卫队的兄弟们听好了!夏某日前受南兴王蛊惑,如今幡然悔悟!今日在此与诸位兄弟谢罪了!如今禁卫军统领田晋已经为我等斩杀!各位兄弟若还肯信的过夏某,就请弃暗投明!我夏某定以身家性命担保诸位兄弟全家老安然无恙!”
此言一出,众侍卫队之人议论纷纷,不一时,便已经纷纷跑向对面的队伍里。
南兴王大急,“禁卫军的众将士!如今你们的统领为对方斩杀。此时再不报仇,更待何时!”
然而禁卫军向来直接受统领统御,此时众将士眼见统领已经身死,更无斗志。只有几人随意放一两支箭,稀稀拉拉,不成气候。
南兴王此时已经紧张到了极致。但他自信仍有筹码,高举长剑,指挥道,“王府军听令,快点护住我!”
只听王府深处又有将士大喊道,“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府外,瀚海王和凤七九面面相觑,也是大惊。凤七九心中暗惊,“没想到凭借我黑市的情报网和少阳宫的势力,居然没探查出来老七居然还保留了自己的中坚力量!”想到这里,一名少阳宫弟子走到他们面前,躬身道,“回禀王爷,回禀景玄师兄!前方南兴王王府军队居然仍有两千死士!如若真动兵戈,恐怕死伤惨重!”
凤七九暗想道,“多亏老宫主还做了额外的准备。”他将手放到嘴边,撮口长哨。
远处几条暗巷,人头攒动。他们听到了这声口哨,纷纷望向南兴王府的方向。
几只铁甲军从南兴王府主殿之后缓缓出动,逐渐将南兴王团团围住,保护在中间。接着听见一声大喝,最前排的将士架起一道盾墙,更是将南兴王保护得滴水不漏。后排士兵又是一声大喝,一排排刺枪从盾牌中间刺出,指向瀚海王一众热。
凤七九虽然知道青阳道人已经做好了安排,但他只知道这声长哨是暗号,却是不知道青阳道冉底做了什么准备,心下惴惴,颇多不安。
倒是瀚海王,面沉似水,沉着冷静,甚是有王者风范。凤七九在一旁瞧了,心中颇多称赞,暗道,“老九真是越来越老练了。难怪父皇会将他立为新皇。”
此时南兴王的铁甲军纷纷涌现出动,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他们终于连南兴王的身影也看不见了。只听南兴王在中间大声道,“景平!七王兄不想和你兵戈相向!你只需撤军,并封王兄为摄政王,否则,王兄发誓与你玉石俱焚!”此时南兴王已经失去了理智,依然在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
但他手下的铁甲军,个个训练有素,又是对南兴王死忠到底,确实棘手。
正当瀚海王和凤七九一筹莫展之际,忽听耳边又传来无数人声纵使轻功的声音。回首望去,居然又是一众热排列在自己身后。为首之人,却是之前在长安相结识的凌长风!
凌长风朗声道,“玲珑阁凌长风,率领一千弟子,听后景玄少侠差遣!”
瀚海王心中暗惊,没想到自己几个时辰之前,还只是一个势孤力单的王爷,手中没有一兵一卒,没想到如今效忠于自己的力量,居然也越来越多。
凤七九也不由得大喜,侍卫队、黑市众、少阳弟子、玲珑阁弟子,加起来已经将近五千人众。虽然禁卫军有五千人众,但此时统领已死,离心离德,已经是毫无战意,不足为惧!反观此时南兴王结成的保护自己的阵容,隐隐之中,竟有几分作茧自缚的意思。
凤七九大声道,“凌大侠!你手下之人,有何本领?!”
凌长风心神领会,大声道,“我玲珑阁门中弟子,武功精强,尤其擅轻功。千军万马之中,取人首级,断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