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俗,虽然颇多泥污,却掩饰不住那份美丽。他自然是不敢怠慢,更何况,就这一桌客人,若还不伺候好了,这买卖也不必再做了。
这一男一女自然就是郁胜宗和薛长琴了。
他二人脱困后,郁胜宗本意是立刻返回师门报平安,探查王翩羽和陆胜楠的安全与否。但他瞧见长琴甫脱险境,却并无喜色,反见愁容于眉宇之间。稍加思忖,立刻明白,她是不愿意去面见自己那位兄长。
而此时的郁胜宗内心也是十分矛盾,他急于知道王翩羽的去向,陆胜楠的情况,还有那成胜玄的生死。但他一方面也是不知如何应对师门,若师父师叔问起来,该作何回答?他若是薛明所为,那华山和回风谷之间也不用再考虑合作的事情了。不,却又不得不查明薛明到底为何加害与自己,回风谷对他华山派是否有何不轨之图谋。
更何况,自从长安和凌未然的一番对话,郁胜宗对成深已经心生芥蒂了。他对成深的畏惧更深了一层,但却没有曾经那么尊敬了。他再见到师父时,才发觉这些年来,对师父的了解极其之少。他再看师父的脸,只觉得隐隐有一层迷雾,令他看不透成深。
思忖再三,他瞧瞧长琴,再瞧瞧自己,不禁笑了出来,也不回华山师门,而是来到华山最近的一处市镇。
此时二人都是狼吞虎咽。那断崖底虽有河鱼可食,但一来郁胜宗的烹调手艺似乎不十分精湛,二来手边又没有盐巴一类调料。那河鱼让他烤将出来,简直能淡出鸟来。此时二人见到有专业的厨子烹调出来的食物,都是忍不住狼吞虎咽,便是斯文如长琴,也忍不住放下淑女的架子,一通风卷残云。
一顿饭了,郁胜宗又吩咐掌柜开了一个房间,让一个丫头带着长琴上楼休息,又让他们烧壶热水,稍后好让长琴沐浴一番。自己和掌柜的东拉西扯几句,便出门去了。
美人出浴,正是如同一朵出水芙蓉,此时又不同于坠入断崖深潭出来那般。少了许多尴尬狼狈,氤氲缭绕,平添几分神秘。
只是刚出浴的长琴却颇为尴尬她没有可以更换的衣物。
门外服侍的丫鬟像是早已经准备好了一般,走了进来,奉上一套干净的衣服,道,“姑娘请更衣,这是那位公子为您准备的。”
长琴换上衣服,这件衣服并不如何华美,但难能可贵的,在于十分的合身,自己刚出浴,此刻配上干净、合身的衣服,不出来的舒服。她更完了衣服,问那个丫鬟道,“那那位公子呢,他回来了?”
丫鬟道,“没呢,他从外面为姑娘添置完了衣物,就急匆匆地送了回来。接着又着急忙慌地出了门,还吩咐我们让你莫要乱跑,等他回来。”
长琴只好转身坐下,对于她这样的女子来,等待,从来都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只是几日没能弹琴,手指发痒。她只好闭上了双眼,凭空想象,自己心爱的那副瑶琴就摆在自己的面前,就放在自己的膝上。她手指虚弹,拿手的普陀吟仿佛又在自己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不一会,就听见郁胜宗进了房间。长琴见自己沐浴更衣,干干净净,郁胜宗却还是一脸泥污,满头大汗,不由得心中歉然,道,“胜宗,你去哪里了。赶紧吩咐他们的伙计也给你烧一些洗澡水吧。”
郁胜宗却好似浑没听见他的话,连额头上的汗也顾不得抹,乱聊鬓发也不加以整理。他从背后卸下一个布包,朝长琴灿然一笑道,“你瞧瞧,我给你找来了什么好东西?”
一架瑶琴。
长琴一时惊呆了,接过瑶琴,看着郁胜宗辛苦的笑脸,眼圈却红了。
郁胜宗还以为她不好意思接受这个礼物,笑道,“我这礼物可不白给。这么的市镇,一琴难求。可莫要忘了你要教我弹奏普陀吟的”
却听“嘤咛”一声,长琴已经紧紧地抱住了郁胜宗,什么也不,只是拼命点点头。
郁胜宗大感尴尬,只想挣脱,却发现长琴的手扣地死死地。
直到过了一会,长琴才松开他,红着脸声问道,“接下来咱们去哪?”
平淡的一句话,她已经将他和自己绑定在了一起。
郁胜宗沉吟半晌,道,“此时若公然在华山派抛头露面,只怕会引起麻烦。我私底下去见师叔一面,和他明这一切,再去调查这些事情。你要和我一起吗?”
长琴点点头。
郁胜宗道,“好。只是你内伤未能痊愈,又刚刚脱困,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去禀告了师叔,就来和你汇合。”
此时他的内功轻功已经皆具根底,上山更不在话下,不一时便已经上了云台峰。他躲过几名师兄和童儿的眼线,屏住呼吸,来到了书堂的屋顶上。
此时昏暗的书堂里只有师叔傅沉一人,他心中暗叫一声幸运,却又察觉到了傅沉似乎在修炼内功,只能又暗叹一声糟糕。生怕自己此时贸然进去,打扰了师叔的清修,导致师叔走火入魔。
傅沉虽然在二十年前就被太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