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眯起眼睛,像是想要看穿郁胜宗整个人一般,问道,“你想要商量什么事情?要不要我把你师父喊过来?”
郁胜宗道,“不必了,师叔。事出紧急,我和您完几句话便走。我此次失踪,大师兄和薛家的人是怎么交代的?”
傅沉道,“他们只你是失足摔下了山崖。”
郁胜宗摇摇头,心中暗自怨怪师门薄凉,暗忖道,“你们居然连我的尸体都没有花功夫去找一下,就草草给我办了葬礼。大师兄居然也和这薛明蛇鼠一窝,不为我做任何争辩。”想到这里,他想起玄霞当日对丘若君的评价,他是中山狼的本色,顿时有心凉之意。他道,“师叔,我和薛家的姑娘,都是被薛明撞下了山崖”
傅沉惊道,“你什么?薛家姑娘?这次薛家只派遣了长子薛明和一众家丁啊啊?”
郁胜宗更为语塞,但转念一想,长琴曾自己一路上并未和薛明同校他又听长琴过,自己和这位大哥并非一母同胞,薛如昨的两房夫人之间关系也不甚好。心下释然,对傅沉解释了。
傅沉捻须皱眉道,“所以你怎么想这件事?”
郁胜宗道,“师侄以为,如今莫要声张我生还的消息。我蛰伏在暗处,方好调查行事,且看薛家打的什么主意,是否意欲对我华山派不利。”
傅沉点头道,“好,你万事心。这事我暂时不和任何人。你随时和我飞鸽传书联系。”
郁胜宗问道,“师叔,如今成师兄伤情如何?王师弟怎么样了?我听那陆师姐还冲撞了师父,如今师姐师父可还安好?”
傅沉道,“胜宗,你且先别急。如今王家二公子亲自上山,替胜玄诊治。现今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他余毒尚为祛尽,怀川公子仍然呆在这山上。便在玉泉观中暂居,你稍后可以去见他。但听若君所言,翩羽拉着那东洋妖女,遁入密林,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至于胜楠,你师父十分着恼,已经被罚去苍龙岭面壁了。”
郁胜宗点点头,心下担忧更甚。
傅沉见他表情沉重,道,“这样吧,你先跑一趟玉泉观,和怀川公子见一面。胜楠那边我来跟她。你越是想挖掘真相,知道你活着的人越少越好。”
郁胜宗点点头,这便出了书堂。一路潜行,来到了玉泉观。这玉泉观并不如何大,一会就找到了正在客房休息的王怀川。
他敲了敲门,听到王怀川了一声,“进来。”
王怀川看到了他,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吉人自有相,我便知道郁兄弟绝非短命之人!”
郁胜宗奇道,“王二公子为什么不在华山居住?华山派明明有空的客房呀?”
王怀川叹道,“我家三弟现在被认作是华山公敌,我居住在那不太好”
郁胜宗正色道,“二公子,我绝不相信这是翩羽做的。我身为他的师兄,尚且如此信任他。二公子是翩羽的亲哥哥,所谓兄弟同心,难道你也信不过翩羽吗?”
王怀川紧盯郁胜宗半晌,不由得放声大笑道,“好,不愧是我三弟所托付之人。”他见郁胜宗满脸的不解,道,“其实这正是我出于第二层考虑。如若不是我三弟所下的剧毒,那明在华山里,另有真凶。我寄身于贵派,实在凶险。”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交给郁胜宗道,“我三弟如今同龙姑娘在一起,年底会一同出航去潜龙岛。他希望到时候你能和他同去。”
郁胜宗点点头,收下了信件道,“出事之前我也听翩羽提过此事。关于此次事件,二公子可有什么线索?”
王怀川道,“若你想查明此次事情真相,那回风谷,恐怕你免不了要跑一趟了。”
郁胜宗一惊,问道,“二公子的意思,此次事情乃是回风谷所为?”他原本就怀疑回风谷,那薛明虽然莽撞,但自己和他是初次相见,人命关,杀了自己,对他和回风谷能有什么好处?薛明虽莽,背后必有所指!
王怀川道,“三弟在信中提及,事出之前他的剑借给薛明把玩过,当时华山派一众热迎接回风谷的人,为他们接风洗尘。席间薛明吹捧华山派剑艺高强,门下弟子所佩兵刃注定不凡,是以瞧过三弟的佩剑。而且提议观看斗剑,指定人选的,也都是这个薛明。”
郁胜宗道,“那这个薛明,岂不是嫌疑很大!”
王怀川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现在不光要查找证据,查明薛明背后的目的,还要搞清楚这究竟是薛明自己的意思,还是薛如昨和整个回风谷是否对华山派有所谋图。”
郁胜宗忽然回想到,那日薛明的武功招式,不由得联想到了那武功惊饶面具老人。
他记得那面具老饶剑法招式,内功呼吸,隐隐间似乎和这薛明系出同源!
王怀川瞧他突然面色不善,摇摇他问道,“郁兄弟,怎么了?”
郁胜宗回过头来,想告知他自己的想法,瞥见他满头银发。才想起他和那面具老人之间的恩怨,道,“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