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心中暗想,这等危险的想法,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别人好了。
他正准备离开,但忽然又想想起什么一般,对王怀川道,“二公子,我有一个同行的朋友,近日似乎深受自己内功反噬,有中了寒毒的迹象。您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啊?”
王怀川沉吟半晌,从自己的药箱拿出一枚丹药,交给他道,“这枚管用,你拿去吧。”
郁胜宗道了声谢,便转身要离开。
“郁兄弟,我有句话要叮嘱你。”王怀川最终还是忍不住喊住了他,“修炼内功,本就是行逆之事,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你所述之人,修炼的应该不是正门的功夫。我给你的弹药丹药,虽然可以治一时之病痛,却不能治根。痊愈之本,在于悬崖勒马四个字。”
郁胜宗听他话里有话,回过身来,看了他一眼,才道,“多谢二公子。”
王怀川这段话乃是有两层意思。
一方面,他生怕郁胜宗结交了邪门歪道上的人士而不自知,是以劝他洁身自好。
另一方面,他已经看出郁胜宗所修炼的内功,大异于常人。他生怕郁胜宗深受其害,才有此一劝。
郁胜宗虽然明白他的话,但他不相信长琴是坏人。
至于霸武心诀,已如附骨之蛆。如今是想全身而退却不得了。
他辞别了王怀川,又和傅沉知会了一声,下山之前,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撮了一口长哨。
不远处居然真的冒出了那颗脑袋,正是银风。“吱吱”声中还颇多喜出望外之意。
郁胜宗半蹲下自己的身子,拍拍自己的肩膀。银风三步并作两步,一溜烟窜上了了他的肩膀。
一人一猴,大步流星地向山下跨去。同薛长琴汇合去了。
郁胜宗将丹药与长琴喂服了,但仍然担心她身子骨弱,内伤未能痊愈,特意雇了辆大马车。
“胜宗,我们这是去哪呀。”郁胜宗扶着长琴上了马车,她见郁胜宗做了这么多安排,不禁心中好奇,有此一问。
郁胜宗微微一笑,道,“我送你回回风谷。你回家才能好好养伤。”
提到回风谷,长琴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但她不吵也不闹,她习惯了做那个乖乖的女孩。
但郁胜宗见到了她脸上的表情,知道她与家人不和。此次求亲,薛家也并没有顾及她,而是把家里的大女儿优先嫁出去,估计薛如昨也并不如何心疼自己的这个女儿。他走上前去摇摇长琴的手笑道,“我从来没去过徽州呢,久闻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呢。到时候你肯不肯给我做向导?”
长琴听他肯陪自己,顿时展颜一笑,笑颜如花,道,“好呀。而且我还要教你弹琴呢。不学会普陀吟,你可不准走。”
郁胜宗见她对自己眷恋颇深,心中颇多苦恼。他对风霜儿一往情深,私定终身,自然是不会辜负她的了。但长琴对自己似乎也是情根深种,不尽快摆脱这段情障,日后必然节外生枝。
但他少年男子,也是情窦初开,不知为何,面对着长琴这样对自己情根深种的女子,心中也生出一份甜蜜。他想到长琴虽然出身武林世家,但地位颇低,这份甜蜜转而又成了怜惜之情。他不忍做任何一件会拂了长琴心意的事情,即使有些话是言不由衷。
他将薛长琴安顿好了,自己和马夫并排坐在了前面,驱赶马车。
此时正值大楚鼎盛之时。先帝驾崩,新帝登基,大赦下。正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之时。是以一路下来颇为平安,并无危险。
一路无话,这一日,二人一猴已经驱车进入了徽州黄山的地方。二人这才弃了马车,向黄山深处走去。
这黄山坐落在徽州境内南部,共有三十六大峰,七十二峰。其间更是有奇松怪石,云海温泉,诸多奇景。是与五岳大相径庭,倒也不错。
而在三大主峰都峰之下,更是隐藏了一个曾名名盛一时、轰动下的赫赫有名的大剑客薛如昨。
此人少年时便是个沉默寡言的古怪之人。回风谷中原本颇多才俊,但在三次叛乱之中大多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捐躯国家了。
和华山派当年的境地颇为相似,没落聊回风谷遭受多方贼饶围攻,还是薛如昨一人挺身而出,但他的武功较成深更高,他以一剑,一举扫平黄山主峰都峰以外所有的宵之徒。不光剑法之凌厉,且下手之狠毒,黄山山上大贼窝九十多处,数百名山贼,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尽皆被薛如昨一人宰了。
此人脾性古怪。扫平贼寇之后,便回到深谷闭门不出,周遭百姓虽有人感激,欲以礼相赠,却连人都找不见。即使偶尔有一两人找到回风谷的所在,也会被回风谷的人客客气气地请出来,薛如昨的面都见不着。
玄霞虽自平南王死后不再理江湖事,但时常和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有所往来。每每提及下剑客名流,他总是首推薛如昨。但薛如昨为人自傲,又是性情古怪,是以玄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