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薛明和薛时相识一人,同时出剑,朝郁胜宗攻来。只是这兄弟二人自不合,薛时的武功又较薛明高出了许多。是以打起来毫无默契,反而相互掣肘。郁胜宗瞅准时机,一举找准二饶破招,一招之间,就破了二饶功,傲然道,“薛如昨有此儿子,回风谷怕是失却了真传。”
薛时满脸的羞愧,再也不肯出剑。薛明却是一脸愤恨,大声道,“你们都给我上!给我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那数十名黑衣人却是纹丝不动,在黑暗中宛若一座座雕像,只有眸子黑得发亮。
薛如昨冷冷道,“明儿,这些人只听为父的话。你们先退下吧。”完,终于现身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直接无视了凤七九、风霜儿个相剑三人,直接面对郁胜宗道,“子,我很看重你。只可惜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没办法,你只有死了”完,空出双手,向郁胜宗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郁胜宗冷冷问道,“你的七星龙渊呢?”
薛如昨淡淡笑道,“对付尔等辈,如若龙渊出鞘,反倒显得老夫欺负你了。”
众人皆颇为惊讶,没想到那个脾性古怪,心胸狭隘的薛如昨,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了高手风范了。
只听薛如昨又淡淡了一句,“无我命令,尔等不得轻举妄动。”
郁胜宗心头疑窦更增,也不多什么,举起承影剑便攻来。此时他重伤初愈,并不敢动用霸武心诀和凝气成剑,下手便少了不少威力。
薛如昨呵呵一笑,便同郁胜宗交起手来。
郁胜宗一边交手,却更加奇怪,此时的薛如昨,几乎只出了一成的功力。
他想起在长安地宫里,那面具老人原本面沉似水,但转眼间又像失却了心智一样,胡乱出手攻击他人,下手也不知轻重。
难道眼前的薛如昨当真是面具老人?
他正在奇怪之间,却听薛如昨冲他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挟持我!”
郁胜宗一怔,道,“什么?”
薛如昨咬着牙道,“挟持我!如果你们还想离开这里的话!”手上的功夫,却并未停下来。
郁胜宗心中更是奇怪。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只见薛如昨故意卖了个破绽,郁胜宗出剑一击,一举拿下,将承影剑夹在了薛如昨的脖子上,怒道,“都给我退后!”
陡然生变,众人皆是猝不及防,便是凤七九三人都没想到郁胜宗能够一举成功。
薛明呆坐在地上,薛玥面无表情,只有薛时关心父亲,上前大声道,“你!你快放了我父亲!我和他交换!”
薛如昨听他此言,心中一暖。但还是低声和郁胜宗道,“你们几个架着我的脖子,带我到谷口,我送你们走!”接着又大声道,“你们莫要轻举妄动!”
双方一时陷入了僵持的境界。郁胜宗冲凤七九使了个眼色,凤七九心神领会,带着相剑风霜儿便往谷口走,郁胜宗则挟持这薛如昨,一点点往谷口移动。
如此僵持了有一个时辰,郁胜宗等人已经到了谷口。他低声道,“薛前辈,我实在看不透你。”
薛如昨淡淡笑道,“我时间不多了。我大半生都在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今日对你出手相帮,也算遂了我自己的心意。”
却听谷口一个清冷的声音道,“胜宗,你们怎么还留在谷里啊?爹,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呀?”
众人回头,郁胜宗先是松了口气,道,“长亲姐姐,你莫要吓唬弟了。此间事情颇多复杂。你也莫要在簇久留了,我们一起走吧。”
只是郁胜宗就站在薛如昨的身后,并不能看到薛如昨的表情,风霜儿只顾着吃醋,只有凤七九内功精湛,却是黑暗中能视物,瞥见了薛如昨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层深深的恐惧。原本不该是为人父母,瞧着自家子女时脸上的表情。
长琴听到郁胜宗道要带她走,大为感动。她原本清冷的声音,转瞬之间变得温柔似水,一双瞧着他的眼睛,这其中的眼神,也变得痴了起来,道,“带我带我走吗?好弟弟,你是在担心我吗。”
郁胜宗终于察觉到事情的不对,他惊呼一声不好,将薛如昨想要往自己身后一拉。
谁知那多情的姑娘已经出手了。
长琴一剑既出,无声无息,却快若闪电,一剑刺在了薛如昨的胸口。总算郁胜宗方才一拉,虽然未能让薛如昨免遭剑刺之祸,但这一剑总算偏离了心脏几寸。
郁胜宗厉声道,“你疯了!”
只听长琴冷冷道,“我没有疯,是我这个父亲疯了,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经疯了。”
此时薛家的几个子女都已经赶来了,薛时薛明都是刚好目睹了长琴出剑刺父的一幕。薛明厉声道,“薛长琴!你要弑父吗!你是要做我回风谷的不孝子弟吗!”薛时却是哀嚎道,“姐姐不可啊!”
长琴却是尖叫道,“闭嘴!闭嘴!都给我闭嘴!”接